云安宁被五花大绑,关在了一处不知位置的屋子里。
她挣扎了几下,手心出现一把匕首,试图割开绳子,可那绳子却是牛皮浸泡制成,结实度非同小可。
云安宁凤眸愤然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为了对付我,二殿主可真是煞费周章!”
文羽修一身黑衣,面上戴着诡异的狐狸面具,安静地坐在一边喝茶。
“嫂嫂心机深沉,诡计百出,我自然也得做好完全准备。”
见云安宁醒来,文羽修勾唇笑了起来。
配上那张狐狸面具,更是瘆人至极。
云安宁冷声问,“你大费周章地把我劫持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文羽修凉凉地笑了起来,“上次神机阁一别,我对嫂嫂印象深刻,今天是特意来问您讨教的。”
想到自己本来正在对付山匪,却被文羽修搅乱,云安宁气的笑了起来。
“二殿主在江湖上威名赫赫,跟那些山匪该不会是一起的吧?”
文羽修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嫂嫂也太看不起我了,如今殿主不在,赤月殿全体听我号令,我怎么可能放着赤月殿的高手不用,去用那些蠢货?”
云安宁听出他声音里的鄙夷,知道他不太可能说谎。
“那到底是谁要杀我和太后?”
“那我就不知道了。”
文羽修眼神嘲弄,狐狸面具下薄厚适中的唇也弯了
起来,“不过这足以说明,嫂嫂您树敌颇多。”
云安宁冷冷的看向他:“二殿主也没有杀我之意,为何要把我绑到这里?”
“嫂嫂怎么知道我不杀你?”
云安宁声音清冷,黑白分明的凤眸里寒气弥漫。
“如果二殿主真的要杀我,在树林里动手,把我的死推给那些山匪,岂不是更好?”
顿了顿,她有冷笑道:“而且,我可是治愈赤尊双腿的唯一希望,你敢杀我吗?”
文羽修狭长上扬的狐狸眸眯了眯,唇角笑的漫不经心。
“嫂嫂倒是如同传说中的一般狂妄,竟觉得这世上无人能比的上你!”
云安宁骄傲地扬起唇,“若论卑鄙狡猾,二殿主当属第一,可如果比医术,我敢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多谢夸奖。”
文羽修倒是没动气,反而笑吟吟的望着云安宁:“既然嫂嫂这么自信,那我就跟嫂嫂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云安宁本能地警惕了起来。
文羽修勾唇道,“我饶你一命,你帮我把凤行渊杀了,只留下殿主,如何?”
云安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不可能。”
文羽修脸色顿时冷了下去,大手紧紧地掐住了云安宁的脖子。
“嫂嫂,你最好识相一些,殿主如今不在,我要杀了你简直是轻而易举!”
说着,他凑近了云
安宁的耳朵,阴鸷的声音钻入云安宁耳中,云安宁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爬到了脊背。
“而且,有那些山匪做替罪羊,谁也查不到我身上!”
云安宁蹙眉,冷冷地看向他,“那你杀了我就是。”
她赌文羽修没有这个胆量!
“不知好歹!”
文羽修脸色狰狞了几分,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云安宁的口中,强迫她吃了下去。
“咳咳……”
云安宁险些没被噎死,狠狠地瞪向他:“卑鄙无耻!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是我师父独门研制的毒药,比那夺魂散都要厉害上几倍!
云安宁,此药七日之后才会发作,如果到时候你没按照我的要求来做,必会七窍流血而死!”
云安宁俏脸沉了下来。
“凤行渊和赤尊是同一个人,只是两个不同的人格而已,别说七天,就是七十天,我也做不到彻底杀了凤行渊!”
文羽修冷冷地望着她,“那你就只能死去了。”
说着,他手中闪出一把匕首,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等等!”
云安宁顿时怂了,赔笑道:“别冲动,容我多想想,办法总比困难多对不对?”
文羽修勾起唇角冷笑起来。
“你有什么办法?我告诉你,殿主必须活着!”
“知道了,等我想个两全其美之策……”
云安宁轻咳一声,开始拖延时间。
心中却哀嚎不已。
凤行渊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怎么这么多人盼着他死?
甚至,连她都被牵连了……
文羽修这厮心狠手辣,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难道真的要她杀了凤行渊?!
山林里,凤行渊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