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宁眸色冰冷,瓷白的脸上寒气弥漫。
“小皇子所中之毒名叫断肠,无色无味,会引起婴儿高热不退,引发红疹,破坏身体机能,导致小儿死亡。
小儿丧命,父母肝肠寸断,故而有“断肠”之名。”
“这跟我等有什么关系?渊王妃,你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
李太医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
云安宁冷笑:“凭借两位大人的医术,不难检查出来这是中毒不是风寒,可你们却坚持说是风寒,难道还不明显吗?”
这种毒,也是她最近看容氏留下的医书才知晓的。
她来自异界,都知道了这种毒,张、李两位太医是太医院御医,不可能分毫不知!
张太医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反驳。
“我等是误诊!渊王妃不能断定毒是我们下的!”
“是吗?”
云安宁抬了抬精致的下巴,吩咐旁白的小太监。
“你们几个,去给张太医李太医搜身。”
小太监们快步上前,要检查两人的药箱和身上。
张太医李太医如遭雷击,紧紧地抱住自己。
两人一脸惊怒,咬牙切齿地怒骂云安宁。
“渊王妃,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搜我们!”
“没错!我等是侍奉皇上皇后的太医,即便你是王妃,也不能随便动我们!”
流苏
和苍雪搀扶着许贵妃走出来。
许贵妃脸色铁青,眼神冰冷。
她虽柔弱如风拂柳,可浑身气度不凡,眉眼之间竟染上凌厉。
“怎么,连本宫都搜不得你们了?”
张、李两人对视一眼,眼底藏着莫名的惊恐。
两个小太监立刻上前,先检查了药箱,又去搜身。
果然,从张太医身上搜出一个药包来。
“渊王妃,此物颇为可疑!”
两人恭敬地送到云安宁身边。
张太医两眼一黑,紧张得浑身冷汗直下。
云安宁打开那药包闻了闻,眼底闪过冷色。
“贵妃,这里面装的是毒药,和小皇子所中的如出一辙。”
许贵妃紧紧地捏住手指,眼底恨意凛冽。
“张太医,许太医,还真是你们!”
流苏快步上前,重重地打了张李二人两巴掌。
“你们可是太医!拿着俸禄,竟敢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见事情败露,李太医眼神惊恐,不敢看人,也不敢说话。
张太医不住地磕头,哭嚎道:“贵妃娘娘饶命,微臣真不知道这毒是怎么跑到我身上的,必是有人栽赃陷害啊!”
许贵妃气得脸色发青,问云安宁。
“渊王妃,现在怎么办?”
云安宁唇角扬起讥讽地笑,“贵妃别急,这两
人只是帮凶而已,其实真正的凶手,是她……”
说着,云安宁伸手遥遥一指。
众人的视线随之看去,竟落在奶娘身上。
那奶娘三十左右,风韵犹存,被云安宁这样一指,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她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
“贵妃,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许贵妃也有些诧异,疑惑地看向云安宁,脸色逐渐凝重。
“渊王妃,你可能找到证据?”
奶娘是她精挑细选,可孩子之事更为重大。
云安宁又三番两次救她性命,自然不会撒谎。
“自然,断肠之毒就藏在奶娘体内。”
云安宁走到了奶娘身边,直接用银针扎破了她的手指。
“黑了,贵妃,银针变黑了!”
流苏瞪大眼睛,惊愕愤怒地看着那染上奶娘血液变黑的银针。
“孙奶娘,我家王妃对你那么好,你竟敢伤害小皇子?!”
许贵妃震惊又心痛,泪光闪烁的杏眼里,还有些不解。
见她依然一头雾水,云安宁无奈地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
“贵妃,这断肠之毒是针对小儿的,对大人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奶娘服毒之后,化为奶水喂给小皇子,小皇子就在不知不觉间中了毒。”
她凤眸锐利地盯紧了奶娘,问:“孙
奶娘,到底是谁让你伤害小皇子?”
“没人让奴婢伤害小皇子!”
孙奶娘心里惊恐至极。
下毒之事她做得格外隐秘,渊王妃如何做到神机妙算的?
“一个小小奶娘,竟能驱使得动两位太医,让他们把剩下的药帮你带出去,谁会相信?”
云安宁似笑非笑地望着孙奶娘:“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