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行渊深瞳一缩,蹙眉看向追风,心神激荡。
“云家的库房是被人搬空了,还是被盗了?”
追风笑得收都收不住。
“王爷,是被人搬空了。”
凤行渊眉头紧蹙,眼前突然浮现了云安宁的身影。
今天,云安宁才去过一趟库房,还从其中拿了容氏的遗物。
好巧不巧的,云家就爆出了库房被搬空的消息。
怎么可能这么巧合?!
如果真的是追风所说,那么多钱财粮食被人搬空了的话,只凭借云安宁一人,绝对无法做到。
难道,云安宁背后有人在帮她?
还是,痛恨云家的另有其人?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凤行渊心渐渐下沉。
追风也意识到了不对,“王爷,怎么了?”
“没什么。”
凤行渊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寒气弥漫,沉声吩咐追风:“你让人盯着云家,不管那边有什么动静,都要如实禀报。”
追风恭敬领命,退了下去。
当晚,云侯府里悲戚沉重。
云明湛神色痛苦,颓废发狂,如丧考妣。
“哪个天杀的偷空了库房?等我找到他之后,必然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云水遥更是面色惨白,着急上火。
“怎么会这样?爹,咱们可如何救娘啊!”
云明湛双目赤红,痛心疾首地
道:“京兆府没查到任何线索,林家那边也没发现异常,就连林管家挨边了刑罚都不肯招……”
“到底是谁,要如此对待我们云家!?”
侯府这些年落魄不已,只剩下那些钱财了,如今齐齐被人卷走,这不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吗!
云水遥苍白的脸上闪过狠色,心底陡然浮上一个念头。
“爹,今天云安宁来过,你说,会不会是她!”
一边的张兴瞳孔紧缩,袖中手指悄然握紧。
云明湛眼前一亮,却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她回家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而且,渊王府的侍卫都在前院,只凭她,怎么可能盗空库房?”
“爹别忘了,云安宁带着渊王在府中闲逛,可不只是她一个。”
云水遥激动的声音发颤,眼神恨意凛冽。
虽没有证据,可直觉告诉她,此事必然跟云安宁有关系!
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巧,她刚走库房就空了?
张兴尴尬地笑了笑,道:“小姐,您的分析虽然很有道理,可渊王是个瘸子,站都站不起来。”
云明湛深以为然地点头。
“张兴说得没错,渊王和那个死丫头,都没这个本事。”
云安宁虽骄纵,却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云安宁和凤行渊,一弱一残,怎么可能做
到无声无息地把库房搬空?
除非有神仙出手帮忙!
云水遥却不服气。
她咬了咬唇,狠毒锐利的眼神盯紧了张兴。
“张兴,你怎么为渊王和云安宁说话?该不会是你联合渊王府偷空了库房吧?”
“小姐,这罪名小人可不敢担!您,您可别乱说啊!”
张兴脸色一白,惊慌地哭着跪下:“侯爷,小人对您忠心耿耿,您是清楚的!”
云明湛脸色阴沉如水。
一阵风吹来,蜡烛轻晃,云明湛的脸也跟着明明暗暗,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张兴,说起来林管家和值夜班的老李他们都挨过审了,只有你没有。”
林管家和老李誓死不从。
张兴反而显得有些可疑了……
张兴浑身发抖,不住地磕头:“老爷,小人不敢啊!您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是这句话!”
云明湛冷哼,招手叫来了门外侍卫。
“拖出去,审!张兴,如果你能扛过十八道刑罚,本侯就相信你!”
张兴一听,险些吓的晕厥过去。
林管家和老李的惨状,他已经看过。
如果真的受尽这些折磨,他恐怕要掉半条命!
张兴思虑再三,从那些侍卫手中挣扎出来,连滚带爬地行至云明湛脚下。
“侯爷,小人绝对没有伙同外人监守自盗
!
不过小人刚刚想起来,有件事没跟您说……”
见他抖如筛糠,云明湛心底闪过不好的预感。
他脸色难看得如同猪肝,愤怒地揪住了张兴的衣襟。
“狗奴才,说!”
张兴结结巴巴地道:“侯爷,其实,渊王和渊王妃闲逛时曾到过库房附近……”
“什么?”
“张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