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这是精诚合作。”
云安宁早已想到皇家无情,弯起眉眼笑了。
“你今晚帮我对付林氏母女,我也帮王爷打压了晋王,这对王爷在朝中的地位颇为有利,不是吗?”
凤行渊冷笑:“只凭这些,远远不够。”
云安宁轻轻地吐了口气,凤眸眨也不眨地望着凤行渊。
“王爷生母早逝,在皇上面前也不怎么受宠。
全凭自己一刀一剑,才艰难地杀出一条血路,成了万民敬仰的战神。”
云安宁清脆的声音落在凤行渊耳中,每个字都格外刺耳。
“可两年之前,你忽然决策失误,被敌军断了双腿,坠落神台,一蹶不振。
王爷野心勃勃,应该很不甘心吧?”
凤行渊骤然抬眸,黑瞳里杀气弥漫。
“云安宁,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
云安宁深吸了口气,挺直了纤细挺拔的脊背。
“凤行渊,我可以帮你治好双腿,找出那背后害你之人。”
“可同样的,你也要帮我对付晋王和侯府!”
这次,她没有称呼他为“王爷”,反而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她面对的并不是一个身份,而是剥开一切之后,最为真实的凤行渊!
凤行渊瞳孔竖成了一条线,冷冷地盯着云安宁。
“你怎么知道本王是被人所害?”
云安宁毫不畏
惧地跟他对视。
“王爷英明威武,用兵如神,领兵多年从未有过败绩,怎么可能犯那样的低级错误?”
而且,她能感觉到,凤行渊不是刚愎自用的人。
所以就斗胆猜一猜,他是被人设计。
凤行渊脸色铁青地沉默良久。
在云安宁怀疑自己猜错之际,终于开了口。
“云安宁,如果你真能治好本王双腿,本王会出手帮你击垮云家。”
云安宁眼底掠过惊喜,笑着伸出手和他击掌。
“那一言为定?”
看着她纤白漂亮的手掌,凤行渊眼神动了动,“只是,你和之前大为不同,想让本王信任你,也得付出一些代价来。”
云安宁心本能一紧,黑白分明的凤眸无辜地看向他。
“你想让我做什么?”
凤行渊寒眸微眯起,吩咐道:“追风,去书房,把那颗药拿来。”
追风瞳孔一缩,转身出去了。
很快,追风捧过来一个檀木锦盒。
“王爷。”
凤行渊点了点头,追风便打开了那盒子。
一个暗沉沉的陶罐露了出来,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古朴神秘。
云安宁眼底掠过好奇,问:“这是什么?”
凤行渊深邃的黑瞳盯紧了她,危险神秘,如同盯紧了猎物。
“这是本王机缘之下得来的心蛊,种下蛊虫之后,你若有伤本王之意,心蛊就会啃噬你的内
脏,让你痛苦而死。”
云安宁俏脸一白,尴尬地笑着问:“王爷,这玩的是不是有些大了?”
蛊术这种古老的巫术,在现代时已经被摒弃禁止,她精通医术毒术,却对蛊术了解不多。
如果真的种下这膈应的心蛊,再想解开,恐怕有些难度。
凤行渊脸色冷峻,声音冰凉。
“心蛊只为牵制你,不为伤害你,本王说到做到,等你我约定完成之日,本王便为你解蛊。”
“我可以不答应吗?”
云安宁眨了眨清亮的凤眸,浑身上下满是抗拒。
追风上前逼近了她,压迫感十足。
“王妃最好听王爷的话,属下动起手来,可没分寸。”
追风话一落音,大殿外,侍卫们都警戒起来,瞬间围住了大殿。
云安宁面泛苦涩。
凤行渊的侍卫高手居多,就连家丁和普通侍卫,都是战场上扯下来的老兵。
她能对付的了晋王府和云水遥派来的那些蠢货,想要从渊王府逃出生天,却有些困难。
云安宁咬唇,可怜兮兮地看向凤行渊。
凤行渊毫无动容。
云安宁轻叹了口气,咬牙闭上了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如果种下蛊虫能换取王爷信任,那就种吧!”
凤行渊眉头动了动,让追风刺破云安宁的指尖。
鲜红的血液从莹润的指尖冒出,那黑色的蛊虫如嗅
到了人间美味,扭动着身体顺着伤口钻了进去。
云安宁咬牙看着,浑身寒毛竖立。
“王爷现在可满意了?”
她拧起眉头,漆黑分明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