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已满十岁,不知……不知能否请郡王妃在郡王面前美言几句,准他去军营历练些时日锻炼下筋骨。”
秦之颜愣了愣。
七皇子年岁太小,前世党争她并没有关注,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否曾有发生。
“此事,不应该去请示皇上吗?”
苏嫔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知这事为难了,只是皇上不喜我,最近又因祭天一事心烦,我实在不敢惊扰……”
“可这事,我也做不了主。”
秦之颜冷淡的打断了她的话。
墨寒炫的确有这个权利,可七皇子是皇子,不是普通人。
即便是年少,可所涉皇权,若处理不当,仍会被人诟病。
碑文一事尚未明了,她不会给墨寒炫平增烦恼。
她的拒绝,苏嫔似乎早有耳闻。
她从袖口中摸出一页绢纸,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快速塞进了秦之颜的手里。
“我等王妃消息。”
她说完又躬了躬身,匆匆离开。
秦之颜盯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奇怪。
七皇子年少,又无突出才能,其他皇子根本不会将他如何,只要他继续碌碌无为下去,将来不管是谁登基称帝,他都可以混一个闲散王爷当当,何须沾染身在漩涡中的墨寒炫?
收回思绪,她低头将绢纸展开。
绢纸上的字迹很工整,写的是一些极为复杂的梵文,秦之颜读了两遍,都没读出什么,便将绢纸收好,很快回了祭坛处。
那几个命妇还在跪着,她看了看时辰,寻了个阴凉位置,掀开裙摆跪了下去。
她们并没有等来皇上,来的是一名御林军,宣了皇上的口谕,命她们各自回府,至于祭天的事情,只字未提。
来人说完匆匆离开,显然是去后宫传话。
秦之颜揉了揉膝盖直起身,遥遥看向高处的祭坛。
她有一种预感,碑文预示绝对能震动整个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