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宽的话已经说得很客气。
没有当日对着姜伽母女的面那般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贾宽说这席话张擎并没有出言阻止，财神爷动怒，南大需要替罪羊。
姜伽的开除手续就是贾宽亲手办理的，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封玄气笑了，他薄唇勾出凉薄的弧度：
“我竟不知我封玄的女人在你们南大眼里这般不堪。”
他盯着贾宽来不及消化逐渐僵硬的脸，“不如贾主任与我说说，谈个恋爱怎么就是放浪形骸，行迹恶劣？”
那些污蔑姜伽的照片与论坛，封玄都一一看过了。
不得不说，毁掉一个小姑娘，这样的招式恶劣又管用。
倘若姜伽心里承受能力再差一些，不止南大再无姜伽，恐怕这个世界都会查无此人。
姜伽他可以欺负，但别人不行。
哪怕那个人是封瑶也不行！
贾宽这会儿目瞪口呆完全承受不住的腿软，他跌倒在地，怔然的看着封玄。
姜伽……是封玄的女人？
贾宽脸色惨白，嘴唇止不住的哆嗦，看着封玄阴鸷冷冽的眼神忙不迭的跪在地上，就差磕头认错。
“是我有眼无珠、信口雌黄污蔑姜小姐，都是我的错！”
“请封先生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大厅的气氛已降至冰点，张擎看着贾宽跪在地上忙不迭认错的模样，膝盖也跟着发软。
他毕竟是一校之长，这样做有失颜面。
张擎艰难的顶着封玄的目光，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衣袖很快被浸湿。
姜伽竟是封玄的女人，饶是他也被惊住。
姜伽这些日子在学校里被封瑶各种明里暗里的欺负，也没见这位爷出头……
封玄眸光幽幽，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贾宽一眼。
“既然知道是污蔑，那么当众道歉、引咎辞职不过分吧？”
“引咎辞职？”
张擎与贾宽两人目光剧震。
封玄没理会两人天塌了的脸色，“现在先给当事人道个歉吧。”
说完朝元七使了个眼色，“去看她醒了没有。”
按理说也该醒来了。
顾炀说过，姜伽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今日会醒来。
元七正欲动作，又被封玄叫住了，“算了，我亲自去。”
战战兢兢的张擎与贾宽两人心里已然是惊涛骇浪。
姜伽在封玄的公馆？
且封玄对姜伽格外看重。
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
然而不多时，封玄满含怒意的嗓音在楼上响起，“——元七！”
空空如也的卧室，哪里还有姜伽的半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