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主任,求您再给姜伽一次机会。”
“她成绩优异、克己守礼,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求您别开除她的学籍。”
姜伽推开门看见的就是陈媛低声下气哀求着主位上头顶已经地中海,身材走样大腹便便的男子。
此人正是教务处主任贾宽。
“妈?”姜伽眼眶蓦地有些红,陈媛弯下的脊背是那样的卑微刺眼。
“伽伽?”
陈媛泪眼婆娑的看了过来,在见到姜伽脸上的红肿时瞪大了眸子。
几乎是三两步就来到她身边,心疼的摸着她的脸,“脸是怎么回事,啊?”
她眼里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姜伽伸手握住陈媛,“妈,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抬手,手上的鲜血更是把陈媛吓坏了。
“血?”
她惨白着脸,忙不迭的捧起姜伽的手心,想碰又不敢碰的,心疼得干着急:
“伽伽,这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姜伽还没来得及回答。
主位上的真皮椅子上始终冷眼旁观的贾宽开口了。
“陈夫人,这下你应该清楚了吧,姜伽品行不端、行迹恶劣南大已经教不了她这样的学生,还请你们做家长的把人亲自带回去教育。”
姜伽一怔,这是要开除她的意思?
陈媛更是吓得慌乱无措,顾不上追问姜伽的伤势,又走到贾宽面前求情:
“贾主任,姜伽不是这样的孩子,您一定是搞错了。”
她在医院的时候突然接到姜伽学校的电话,让她来教务处一趟。
急忙联系姜伽,她的电话又始终显示关机,担心姜伽出事的陈媛连忙打车赶来南大。
没想到接到的却是要开除姜伽学籍的通知。
“求您别这么做,姜伽还有一年就要毕业,您这个时候开除她就等于葬送了她的前途,生生毁了她未来啊。”
陈媛一个妇道人家,被姜棋保护在家里的那片小天地根本不知道人的心思有多复杂,此刻的她脆弱无助极了。
丈夫病重,女儿又面临被开除,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姜伽把陈媛搂进怀里,擦干净她慌乱的眼泪,深吸一口气看向贾宽:
“学校凭什么开除我?我并没有违反学校的校规校纪,更没有犯下任何不可挽回的错误。”
在南大三年,她循规蹈矩的学习读书,醉心攻读自己的专业,在校期间更是获得不少的摄影奖项。
唯一犯的错就是昨天气不过扇了马素素一巴掌,学校也对她进行了通报记过处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开除她。
贾宽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才说道:
“姜伽,我念及你往日在专业上取得的成就也算是给南大争了光,想给你留些脸面。”
“既然你这般不知悔过,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贾宽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在桌面上,又拿过一旁的平板翻出学校的论坛递到她面前。
“你自己看吧。”
姜伽盯着最上面的一张照片,目眦欲裂,精致的小脸瞬间就没了血色。
她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陈媛伸手拨开堆叠在一起的照片,一张张的摊开来。
上面无一不是姜伽的身影。
各种狼狈不堪的模样被定格在小小的纸张上,暴露在陈媛面前。
她险些站不稳。
有姜伽坐上豪车的,还有与林央抱在一起但林央的脸被处理的,也有姜伽在枫山公馆衣衫不整脖子上尽是暧昧抓痕的。
而论坛上除了吃瓜群众对她的谩骂,还有许多视频动图,无一不在揭示着姜伽的不堪。
拍摄者角度找的很好,看上去姜伽就好似援交女,丝毫没有大学生该有的模样。
陈媛紧握着最上面那张照片,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姜伽,颤着嗓音问道,“这是真的吗?”
姜伽动了动唇,好似失了声,她摇着头悲戚的看着陈媛。
刺骨的疼痛扎进她的四肢百骸。
触及到姜伽脖子上不合时宜的白色丝巾,陈媛疯了似地伸手就去解。
照片上那样的痕迹太过刺眼,她已为人妻为人母不会不明白那些代表了什么。
她早该注意到的,上次在医院姜伽的脖子上也是缠着白色的绷带。
青紫斑驳的脖子暴露在陈媛面前,姜伽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如坠冰窟想要伸手触碰陈媛却又不敢。
姜棋与陈媛思想保守,她经历的那些不堪被这么赤条条的摆在陈媛面前,对陈媛而言又何尝不是毁灭性的打击。
陈媛怔怔的抚摸着姜伽脖子上的伤,手指冰凉,眼眶赤红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