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拿什么赔?”
男人打量的视线抽丝剥茧,姜伽感觉自己好似被剥光了般,在封玄面前一文不值没有丝毫的筹码。
“封先生想如何。”姜伽的声音无端有些抖。
封玄薄唇线微勾,抱起身体僵硬的她坐在椅子上,拿起地上的鞋替她穿上。
动作仔细又温柔。
说出口的话却如寒冬腊月里的冬雪冰冷,“做我的情人,直到我玩腻——”
…
姜伽赶到医院的时候,姜棋还没从手术室出来。
陈媛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失魂落魄的紧盯着手术室的门,仿若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妈!”姜伽震惊于陈媛的憔悴,忙跑过去把人心疼地搂进怀里,犹豫道:“爸爸他怎么样了?”
陈媛感受到女儿的靠近,好不容易强忍下来的眼泪再次决堤,她哭得梨花带雨靠在姜伽怀里,神色惊惶:
“你爸爸他浑身是血,好多的血……”
陈媛被姜棋护在羽翼之下保护了一辈子,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哪怕是姜伽身体不好,在身死边缘徘徊数次,也有姜棋替她撑着。
眼下姜棋出了事,她是真的害怕无助。
“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他那么爱你怎么舍得离开我们,别怕别怕……”姜伽擦拭着陈媛脸上的眼泪,何尝不是在变相给自己打气。
看着正在手术刺眼的灯牌,姜伽并没有表面这样坚强,她也害怕极了。
自她记事起,姜棋就像一座山似的保护着她与陈媛。姜棋身体一直很好,平日里就连小感冒也不曾有过。
“对,你爸爸他舍不得我们,一定不会抛下我们不管,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陈媛紧握着女儿的手,惴惴不安的心像是得到了依靠,镇定不少。
她轻眨着湿润的羽睫,撑起身子看向姜伽,才舒缓的秀眉再次紧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本就清瘦的姜伽下巴更显尖利,白皙的脸上看不见丝毫血色,薄唇也很是苍白,病气十足。
陈媛眼里的焦急毫不掩饰,她上下打量着姜伽,惴惴心急,“是心脏又不舒服了吗?”
姜伽的心脏病一直是陈媛夫妻俩的心病,病情几度噩耗,他们险些就要失去自己的女儿,直到三年前……
触及到她颈间圈圈白色绷带,更是脸色大变,“伽伽,你脖子怎么了?”
姜伽脸色一僵,因为太过焦急早已把脖子上的伤忘了个一干二净。
看着陈媛红红的眼眶,“妈,我没事,就是不小心刮蹭到了。”
她抿了抿唇,被封玄那般对待,又在收监处关了三天,接连好几日没有吃药,心脏确实有些不舒服。
现在姜棋生死未卜,要是她再出什么事,陈媛会崩溃的。
“不行,让妈……”陈媛伸手就想去查看姜伽脖子上的伤。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