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为何非要置韩家于死地?
江菀思来想去都毫无头绪。
“阿菀,”江南庭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有几分担忧,“听闻你昨夜同韩家女郎一起遇袭了,你伤到了何处?如今可好些了?”
“伤了腿和脸,”江菀如今还没有彻底和江家撕破脸皮,对江南庭的态度也不好太差,只淡淡回他,“阿兄这会儿怎么有空来了?”
“方才才听闻你回了家,这才赶过来。昨夜吓坏了吧?昨夜你偏要跟着那韩家女郎,这才遭了无妄之灾,往后,可要离那韩家女郎远一些,莫要再被她牵连了。”
江菀沉下了脸。
她算是知晓她这个阿兄为何会急匆匆的来看她了。
原来是怕江家被韩家给牵连了。
如今外面因为韩凌月受伤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有人说韩凌月是被奸人算计,也有人则是怀疑韩家在自导自演。
今日早朝上,便有朝臣当众指出韩家对陛下久久不重赏心生怨怼,自导自演想要为让陛下册封侯爵之位,或是想让陛下亲赐韩凌月的将军之名,让韩家唯一的后代封官拜将!
韩严忠被气得跳脚,指着那朝臣破口大骂,但他只是一个武夫,哪里怼得过那饱读诗书的文官?
韩严忠被气得说不出话,后面也是气糊涂了,轮着朝牌就往那文官身上砸。
若不是其他朝臣拦着,那文官必然是会头顶开瓢。
“陛下!”
那文官哭得是稀里糊涂,眼泪鼻涕一大把,“您要为微臣做主啊!您看到了吗?微臣戳中了那韩严忠的心事,他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想要灭臣的口!”
龙椅上的栖帝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呵斥韩严忠,“放肆!大殿之上也敢动手?还不快快退下!再敢打人,朕便让人将你拖出去重杖五十军棍!”
韩严忠很是不情愿。
“陛下,明明是老臣受了委屈……”韩严忠嘴里面不服气的嘟嘟囔囔,“文官了不起啊?孱弱了不起啊?老臣是强壮了点,但老臣委屈啊!”
栖帝也是无奈,“朕知道你委屈,爱卿放心,朕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韩严忠见好就收,“多谢陛下。”
“商陆,”栖帝唤了一声,“此事交由你查清楚。尽快揪出幕后黑手,给韩将军一个交代!”
商陆应下。
江守序在朝堂上,全程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曾说过。
回到江家后第一时间便让江南庭去了书房。
“韩家危矣。”
江守序看得很透彻,“你素来和阿菀亲近,去劝劝她,莫要再同韩家接触,免得影响到了江家。”
“大伯,阿菀自从从城外回来后,便同我疏远许多,”江南庭很是为难,“我去劝她,她未必愿意听。”
江菀和从前可大不一样了。
她心里面想的是什么,谁也不清楚。
“不如大伯亲自去劝一劝?”江南庭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毕竟是阿菀的父亲,她再如何,也会听你几句劝。”
“她如今怪我偏心阿蕊,又在宫宴上阻拦她退婚。照她那个脾气,只怕连门都不让我进。”
江守序也是拿江菀没办法。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江南庭身上。
江南庭推脱不了,又忧心江家被牵连,咬了咬牙还是去寻了江菀。
“阿菀,阿兄知晓你同韩家女郎交情颇深,可如今韩家明显是被人算计了,结局未必能好。阿兄劝你也是为你好,你便是不顾江家,那还有萧家呢?”
“难道你要因为一个韩凌月,连视你如命的亲舅舅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