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语凝其实已经醒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睁眼面对这一切。
从重生到现在经历的所有,在她的脑子里仿佛都如水中观月一样不真实。
她竟然真的重新来过了,她竟然真的嫁给赫连宸了。
突然传来一阵衣衫布料摩擦的声音,商语凝没忍住微微掀起眼皮去看,恰好对上赫连宸揶揄的目光。
“阿凝既然醒了,还装什么呢?”
赫连宸拉住商语凝的手,让商语凝坐了起来。
“我……”
入目皆是红色,赫连宸更是像个妖精一样用眼尾睨着她。
商语凝不知为何,明明和赫连宸坦诚相见也不是一两回了,竟然还脸红了起来,语无伦次的说不清楚话。
“阿凝怎么了?合卺酒就给阿凝喝醉了?”
商语凝憋红着一张脸,不肯说话。
赫连宸也不为难商语凝了,他轻笑一声,弯腰直接把商语凝摁进了喜被中。
“红烛帐暖春宵苦短,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阿凝,可欢喜吗?”
这一晚的赫连宸像是变回了以前的温柔样子,不再只知道掠夺,只是眼中化不开的偏执和爱意依旧彰显着他一点没变。
“阿凝……”赫连宸喘着粗气,喉结滚动,凑到商语凝的耳边哑声道,“叫声夫君来听听。”
商语凝硬挺着不肯出声,她咬住赫连宸的肩膀,死命摇头。
赫连宸没说话,只是动作更加的狂风骤雨。
他把商语凝折磨得手脚都抬不起来了才餍足,扬声吩咐了一声:“唤水
。”
赵引和那几个宫女侯在外间,脸都红的像是猴子屁股一般。
他们知道陛下年轻身强力壮,但是如此这般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听春和拾夏都是未经人事的丫头,她们跟着抬水的太监一进入内室,便闻到了浓重的暧昧气味,此刻羞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陛……陛下……”
听春大着胆子,想要出声询问是否要她们留下服侍。
“你们不用留下,出去吧。”
“是,奴才告退。”
可她们刚转身,脚都还没踏出殿门,不知道商语凝对赫连宸说了些什么,赫连宸竟然直接用被子裹着商语凝抵在墙上就开始行事。
动作猴急的像是几百年没有开过荤一般。
众人一听这声音,连忙不敢再留,着急忙慌的退了出去。
商语凝哭声都破碎了,她哭哭唧唧:“赫连宸,你过分!”
赫连宸低头咬住商语凝的嘴唇:“好阿凝,方才叫什么,再叫一遍可好?”
商语凝那声‘夫君’给自己讨来了太多的苦头,她现在才不愿意重蹈覆辙,嘤嘤哭着不肯再叫。
任由赫连宸怎么哄都没用。
……
周国,大将军府。
徐庭见徐行之坐在屋檐之上,孤身一人看着月亮。
徐庭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他用轻功飞身耳上坐在徐行之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不伤心。”
徐庭不信:“你看你,还和你父亲我弄鬼,你不伤心坐在这
儿干什么?”
不就是因为今天是商语凝大婚的日子吗?
“我真的不伤心,我只是在想,接下来要做什么。”
徐行之满目茫然。
从他重生开始,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商语凝。
可商语凝如今已经去了晋国,他现在又能干什么呢?
商语凝的大仇已经报了,如今也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她的东西了,她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可以做九天翱翔的凤凰。
可他好像却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什么做什么?”
徐庭不能理解徐行之。
“没什么,父亲,你去睡吧。”徐行之扭头看向徐庭,神色皆是平静,“我只是有些茫然,睡一觉就好了。”
徐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转身走了。
嘴里还在嘀咕着:“这小兔崽子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
药王谷内。
苏墨远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痛,最为明显的痛感来自他的琵琶骨处。
他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苏墨远立刻睁大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地牢之中,他的琵琶骨也被穿过锁住了内力和武功。
这地牢……
苏墨远四周看了看,无奈的苦笑。
他堂堂药王谷谷主,竟然被关进了药王谷的地牢之中。
“哟,看来咱们谷主,这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