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松当初带着妻女逃回千屠寨,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用家住玉佩过得滋润。
没承想千屠寨众人竟然已经识破了这玉佩,暗恨自己被拿捏的千屠寨人差点就把李蕴松一家杀了祭旗了。
此时李蕴松能回来,也是因为千屠寨的人知道剿匪一事,扣下了他的妻女让他来找靖王端王的软肋。
他们的软肋?
李蕴松当然知道,不就是商语凝吗?
可商语凝如今在大军的队伍里,身边还跟着好几个高手,要接近她谈何容易?
万幸的是让他发现了,那个一直跟在商语凝身边的小婢女没有跟去剿匪,她便是商语凝的软肋,拿捏了她,自然能够拿捏商语凝。
李蕴松一走,孟训便在屋子里枯坐了会儿,随后便让人把孟遇叫了过来。
“父亲,你叫我所为何事啊?”
孟遇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孟训一看孟遇这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给他灌下醒酒汤!”
孟训作为家主,说一不二,他这样下了令,孟家下人只能挟制住孟遇,把醒酒汤灌了下去。
喝了醒酒汤,孟遇清醒了不少,他挣脱开这些人的手。
“父亲,到底有什么事?”
孟训挥退左右,沉沉的看着孟遇:“若让你去联系护国公府的玉竹,把她带出来,你有几分把握?”
孟遇从父亲的嘴里听到玉竹的名字,有些愣怔。
“玉竹?”
“嗯,为父现在需要你去把她带出来。”
孟遇心里一紧,有些抗拒:“父亲要她干什么?”
孟遇心里
下意识觉得,孟训一定是要对玉竹做些不好的事情。
当初他保护不了杨静容,如今难道也保护不了玉竹吗?
“孟遇,你已经二十了。”孟训问道,“难道孟家百十来口的性命,在你眼里,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吗?”
“父亲!”
“孟遇!”孟训冷着脸,“你从小到大享受着孟家带给你的优渥生活,你长成了一个纨绔我也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但是如今,孟家的生死存亡皆系于你身上,难道你还要继续自私下去吗?!”
“我……”
孟训忍不住垂泪,饱经风霜的脸上划过泪痕:“难道你还想让我跪下来求你,你才愿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遇的气势越来越矮,最后抿着唇,似是妥协般问道,“那父亲你先告诉我,你到底要玉竹做什么?”
“李蕴松拿着孟家致命的把柄威胁我,让我把玉竹带给她,阻止这次剿匪。”
孟遇一惊,他瞪大眼睛:“此次剿匪晋国都出兵三万,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玉竹是元姝公主的婢女,对她意义非凡,而晋帝是元姝公主的未婚夫婿,端王也曾与元姝公主有婚约,只要抓住了玉竹,就能阻止剿匪。”
“那玉竹怎么办?千屠寨的人穷凶极恶,真把玉竹抓过去,玉竹岂不是会……”
“不过一个女人,死了便死了。”孟训皱眉,失望的看着孟遇,“还是你觉得,这个卑贱的女人,比你父亲、母亲、妹妹和一家子的性命都重要?”
“我……”
孟遇被孟训步步紧逼,简直就要喘不过气来。
“我再想想吧。”
说罢,孟遇也不顾孟训的呵斥,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
半月而过,皇宫之中,因着皇帝病中,各宫妃子都聚在养心殿侍疾。
如今天热,即便寝殿内的四个角落都放有冰盆,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屋里。
不多时,李复臻便热出了汗,其他人也都不太好受。
李复臻对皇帝不伤心,干脆让大家都回去待着,只留下了陈才人和一个刚入宫得宠一月晋位三次的张贵妃两人。
张贵妃却忽然点了齐月的名字。
“齐昭仪是废翊王的生母,虽说如今翊王被废,已经不算是皇家子弟,但父子之情不是那么容易斩断的,便由齐昭仪替他守在皇帝身旁,也算是全了废翊王的一份孝心。”
这只是个小事而已,李复臻虽然觉得奇怪,也还是随口应下。
众人恭送皇后离开,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走了。
齐月坐在床榻旁,捏着汤匙喂皇帝喝药,其他人站在旁边看着。
等皇帝喝完药,齐月随手将空碗放到旁边的矮桌上。
她瞥了一眼陈才人和张贵妃,两人此时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恭顺。
陈才人觉得有些奇怪,按资历来说,自然是齐月为尊。
可如今皇帝迷恋张贵妃,一日千里,按照尊位来说,张贵妃怎么也不会听齐月的话啊。
齐月扭头:“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要单独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