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席玉这话沈寒烟听得都想笑。
她有了疑墨保护,盛气凌人的走到商席玉面前,一脚踩在了商席玉的手上。
“你说这话也真是好意思,父亲?你担当得起这二字吗?”沈寒烟恶劣一笑,脚在商席玉的手上碾压着,“说起来,大女儿被嫁给破落户磋磨致死,二女儿飞黄腾达却不认你,你的孩子,好像就只剩我肚子里的这一个了呢。”
商席玉的手生疼,可他憋着不愿意叫出来。
原本沈寒烟是在他手底下讨生活的,他高兴便对她好,他不高兴她便要来讨好他。
她就像是他手底下的一条狗,只能仰他鼻息生存。
可如今这条没骨气的狗翻身把他摁了下去,他如何顺得了这口气。
“呵,商语凝许了你什么,她那样奸诈的小人,长在乡野最是反复无常,到时候你别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
商席玉恶狠狠的瞪着沈寒烟,像是这样便能出手杀了她一样。
“郡主可没有许我别的东西。”沈寒烟笑得残忍,“不过是我应该得到的,提前得到罢了。”
商席玉立刻懂了沈寒烟的画外音,沈寒烟肚子里的是他的儿子,他一死,这些东西当然就是他儿子的了!
“你想得美!”
商席玉突然暴起,推开沈寒烟,沈寒烟一个不察被推倒在地。
疑墨出手把刚摔下去的沈寒烟拉起来,可她如今肚子都快八个月了,走路都不太方便,如今这一摔,更是直接破了羊水。
疑墨看见她身
下的血水都懵了:“这是流产了吗要?”
抱琴倒是懂得更多一点:“不是,是夫人被冲撞了要早产了!”
疑墨随手从床上撕下一张布条把商席玉捆起来,一边用轻功出去找人来把沈寒烟抬出去生孩子。
沈寒烟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商府。
商席玉被捆起来后才清醒了过来,方才他推沈寒烟那一下,是想让沈寒烟一尸两命的。
可他如今清醒了才发觉,沈寒烟肚子里的,是他的儿子,要是真就这么死了,他可就绝后了!
疑墨冷着一张脸站在产房外,稳婆一个一个的进去,可血水却是一盆一盆的端出来,就是不见孩子落地。
疑墨僵着站了三个时辰,房内才传出洪亮的婴儿哭声,可接下来,便是抱琴的悲戚。
“夫人!夫人!”
商语凝交给他的任务是保护沈寒烟的安全,疑墨赶紧推开人走进了产房。
孩子被襁褓包裹着,沈寒烟则是白着脸,被子褥子上全是血。
“她怎么了?”
“夫人产后大出血了!稳婆说这种情况是救不了了!”
疑墨僵在原地,这还是他第一次任务失败。
“把孩子给我。”
疑墨不顾稳婆的阻拦,直接抢过孩子,确保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后,才用轻功赶紧回了护国公府。
“抱琴姑娘,这个怪人是谁啊,怎可让他把小少爷抱走呢?”、
“无事,不用担心。”
抱琴一脸悲伤,把稳婆们都安排好后,才收起了自己的眼泪。
这一切,终于
都结束了。
……
“沈寒烟生了?”
商语凝擦干净手,看向疑墨:“她不是才八个月吗?这么早就早产了?”
“是商席玉推的,生了个儿子,但是……”疑墨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但是沈寒烟产后大出血,没挺过来,去了。”
“商席玉呢?商席玉怎么说?”
疑墨轻咳了一声,从外面把孩子抱了进来。
“商席玉被我绑了,沈寒烟死了,我就把这孩子带回来了。”疑墨被商语凝盯得有些懊恼,“商席玉和李家纠葛很深,皇帝下一个肯定要对商席玉动手的,这个孩子留在商府也是活不成。”
商语凝眉毛一挑,故意冷笑:“你倒是好心。”
疑墨果然以为商语凝不想养这个孩子,一时间进退两难,只好硬着头皮道:“他毕竟是无辜的,若是郡主不愿意养,那边让我养着吧,是死是活都是造化。”
“行了,我倒也没那么狠心。”商语凝上前把孩子接过来,“不过是试探一下你罢了。”
疑墨对许知之的那几分心思在商语凝心里简直如明镜一样,但是许知之是她从小长大的挚友,前世更是为了保护她而死。
若是有谁对许知之有意,她都不能放心,一定要百般试探才行。
“如今皇帝震怒,清算商府也是迟早的事情,这孩子只能咱们养着。”
“是,郡主。”
商语凝打开襁褓的一角,见孩子的脸还皱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特别难看。
“你待会儿去厨房要
些羊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