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出谢贺卿有问题,一门心思扑在谢贺卿身上,想把谢贺卿的秘密给挖出来,却没想到隐藏在谢贺卿身后的“谢夫人”,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
如此看来,“谢夫人”应该是早就发现了苏墨远躲在暗处,所以才故意跟谢贺卿演了一出戏。
他们为的就是能让苏墨远放松警惕,好抓住机会制住苏墨远。
结果他们成功了。
苏墨远中了银针,浑身穴道被封住,既不能动,也不能言语。
犹如一直待宰的羔羊,全无反抗之力。
“谢夫人”他伸出纤细苍白的右手,轻而易举地就将骨扇从苏墨远手中抽走了。
原本仰躺在地上的“谢贺卿”发现局势已经翻转,立即收起脸上的惊恐之色,一把掀开踩在自己身上的苏墨远,手脚利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摸了下耳根处的伤口,结果摸了一手的鲜血。
他呲牙咧嘴地骂了句。
“草,这家伙下手真他妈狠!”
他泄愤般抬脚往苏墨远身上踹去。
苏墨远此时还处在被定住的状态中,无法反抗,只能咬牙忍着,任由对方的脚狠狠踹在自己身上。
“谢夫人”低头把玩手中的白羽骨扇,对面前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眼见“谢贺卿”越踹越起劲,像是要把人往死里踹般,“谢夫人”终于舍得抬起眼皮看了一下,漫不经心地提醒道:“这人留着还有用,你要是把人给打死了,回头你去向家主交代。”
“谢贺卿”似乎是对家主非常畏惧
,闻言立刻就收回脚,不敢再打下去。
此时苏墨远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疼得脸都白了,很显然是伤得不轻。
“谢贺卿”用绢帕按在自己的伤口,忍着疼问道:“公子,这人该怎么处置?”
“谢夫人”打了个哈欠,随意地道:“跟上次那个家伙一样,都扔进死牢里去。”
说完他便随手一甩,又一根银针飞出,扎进苏墨远的身体里。
苏墨远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阴冷的牢房里,手脚都被铁链锁住。
牢房的铁门被人从外面锁住,苏墨远用力推了好几下,铁门纹丝不动,牢固得很。
铁门旁边有个窗洞,这个窗洞非常小,刚好够一个成年人把脑袋伸出去。
苏墨远探出头去张望,发现对面外面是一条走道,走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在走道的对面有两扇铁门和两个窗洞,显然对面还有两个牢房。
苏墨远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有人吗?徐行之?”
他原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应,谁知下一刻就有个脑袋从对面的窗洞里探出来。
苏墨远一看到那个熟悉的脑袋,顿时就挑了挑眉:“徐行之,你果然也在这里。”
徐行之在看到苏墨远的时候,非常淡定地笑了下:“靖王殿下,好久不见。”
“你为何也会被关在这里?”
徐行之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我是半个月前到达乐川郡的,我一进
城就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我,我稍微试探了一下,发现跟踪我的人来自郡守府。”
“我便假意与谢郡守交好,想要知道这郡守府到底有什么秘密,谁知那郡守邀我同游的时候,用土匪冲散了我和厉权他们,我躲到了郡主府逃过一劫,留下了线索,可惜出去找厉权他们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
“那线索果然是你留下的,你倒是算得准,连厉权会在什么地方都知道。”苏墨远悠悠道,“可惜了,我贸然出手,失算中了计。”
徐行之胸口的伤痛让他忍不住咳了几句。
“咳咳咳,不见得,殿下若没能给郡主回信,想必郡主会有所察觉的。”
一墙之隔,“谢贺卿”和“谢夫人”正把苏墨远和徐行之的谈话听个正着。
“哼,原本以为这靖王殿下多有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谢夫人”把玩着苏墨远的白羽骨扇,“往日里都听闻这靖王殿下白羽骨扇不离身,没想到还能拿来当武器,我倒是对着骨扇好奇得很。”
“谢夫人”左右敲了敲骨扇,最后发现骨扇中间竟然有个旋转开关,轻轻一摁,剑刃便破风而出。
他又晃了晃骨扇,听见里面的声响,确定里面是有些东西。
当“谢夫人”成功打开这骨扇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见这骨扇里突然跳出来一只蛊虫,直奔他面门而来。
……
周国皇宫之中。
“臣妇携小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李夫人带
着两个女儿跪在地上恭敬行礼。
李复臻低头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