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府。
“主上。”疑墨跪在地上,把手里的文书呈给赫连宸。
赫连宸打开后淡淡的扫了一遍,便把文书递给了商语凝。
“别担心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他们拿到了杨慎杨远的证词,还有那些刺客的供词,今日一早,杨家和苏时亦,便要彻底消亡了。”
商语凝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才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便是无尽的开心与兴奋。
“这一天,终于来了……”
从她重生之日到现在,她无时无刻不想生啖苏时亦的肉,吸光苏时亦的血,为自己报仇,为宗儿报仇,为齐令羽和许知之报仇。
如今,终于抓住了苏时亦的致命之处,她又如何能不高兴呢?
只是商语凝也清楚,这只是苏时亦落败的开始罢了,如今他只犯了这一个错,陛下就算再生气,看在他是自己儿子的份上,也最多贬黜,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
次日早朝。
苏墨离和苏墨远刚上朝,便对上了苏时亦意味深长的目光,他看上去自信极了,像是在嘲弄苏墨远和苏墨离白费功夫一般。
苏墨离也笑了,只是这笑容充满了挑衅,看得苏时亦直皱眉。
“陛下驾到——”
刘东余的声音尖细,此声一处,满殿朝臣都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吧。”皇帝坐上龙椅后,又扫了苏墨离一眼,“端王,昨日朕交给你做的事,可有进展?”
皇帝此话一出,殿中有一半朝臣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昨日徐行之的
行凌卫和刑部尚书袁大人满京城挨家挨户的抓人,他们的儿子也被抓了去,一问才知,竟是私下买了科举答案!
这可了不得,科举舞弊乃是大罪,他们正等着今日早朝为儿子求情呢,谁知道皇帝先一步问了出来。
“回禀父皇,儿臣具已审问清楚,昨日杨慎杨远二人突然自戕于刑部大牢,可万幸的事,在他死之前,儿臣已经拿到了他们的口供。”
听到苏墨远的话,苏时亦和杨家家主瞬间回头,二人皆是满眼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还有,多亏了皇兄暗中加派人手,抓到了人,我们一审问才知,杨慎杨远并不是死于自戕,而是有人灭口。”
苏墨离把手里的证词信件全部拿了出来,刘东余立刻下去把这些东西拿过来放到皇帝的御案之上。
此时苏时亦和杨家家主的心里都在打鼓,他们没想到竟然让苏墨远和苏墨离抓到了活口,而且杨慎杨远竟然已经招供了!
皇帝一张一张口供的翻看,眉眼越来越阴沉,在看完所有口供和信件之后,暮霭沉沉的眼睛盯向了苏时亦。
“好啊,好啊,朕竟不知,你们的臣服恭顺都是哄朕的!”
皇帝这话没有指名道姓,满殿的朝臣的跪了下来:“微臣不敢!”
“苏时亦!”皇帝冷呵道,“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苏时亦故作镇定,心脏却因为紧张疯狂的跳动,他出列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看上去问心无愧一般。
“儿臣不知儿臣做了什么,还望父皇明示。”
“你好得很啊!你自己看!”
皇帝把那些东西
全部砸到苏时亦的头上,“买通官员,贩卖答案,杀人灭口,手足相残!果然是贱奴所生,身体里留着肮脏的血液!”
苏时亦听到最后,拳头已经握紧了。
他的出生,一直是他心里最过不去的坎,可他没想到,便是他的父皇,也这么嫌弃他的出生。
他的手颤抖着把地上的口供拿起来,看见上面的‘三皇子’三个字,瞬间趴下去磕头。
“父皇!冤枉啊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苏时亦掷地有声,“儿臣和那些刺客没有任何关系,求父皇明鉴!”
苏墨离恶劣一笑:“皇兄,父皇和我都没说这是此刻的口供啊,你怎么扫了一眼就知道了?”
苏时亦大惊,低头一看,看见口供上分明写着‘受三皇子苏时亦指使刺杀靖王殿下’,一看便知是刺客的口供。
“你诈我?”
苏墨离满不在乎的摊了摊手:“那怎么办呢?皇兄你被我诈出来了呢。”
方才苏时亦的反应,只要是还没老眼昏花的人,都能看出来,明显的心虚。
“好啊,好啊,朕的儿子,联合朝臣,科举舞弊!”皇帝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差点昏厥过去,“事情败露,竟还痛下杀手手足相残!”
此时徐庭适时出来补刀。
“回禀陛下,犬子协助端王殿下办案之时,发现那些刺杀靖王殿下的刺客是训练有素的私兵,可臣记得,陛下并没有给三皇子殿下豢养私兵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