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环被张婆子捆着带了上来,巫神和商舒意一见双环,登时面如菜色。
商语凝此时再侧头看巫神,薄唇轻启,“我此时再问你一遍,这玉佩,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双环都被押上来了,可知商语凝已经知道了一切真相,巫神不敢再欺瞒,“是双环偷了拿给我的。”
商语凝冷笑,视线扫过脸色惨败的商舒意,被真相惊到的张氏和一脸愠色的商席玉,冷冷一笑,“我倒是不知哪里得罪了你这个神婆子,你要如此害我?还是说,有人指使你害我?”
巫神面色犹豫,还在不知该不该说。
如果巫神真的指认了商舒意,那这事儿就不好收场了,商席玉还想保商舒意一次,笑着看向商语凝,“语凝,既然这事儿是个误会,也不要追究了,父亲知道你受了委屈,日后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商语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商席玉,只是继续给跪在地上的巫神施压,“你可知,诬陷官眷,是要被打板子压入内狱的,在内狱中还要服刑。”
许沅接到商语凝的信号,也开了口,“若你能供出幕后主使,那我可以给掌管内狱的官员打个招呼,免了你的刑罚,若你执意要对你的主子忠心耿耿,那你这份心意倒辜负不得,我定会也给他们打个招呼,让你再多几轮惩罚。”
巫神还是害怕了,她和商舒意本就因利而聚,她是万万不可为了商舒意效忠而让自己多受刑罚的。
她一下子跪趴在商语凝脚边,不停的磕头,“我说我说,是…
…是大小姐指使的!”
张氏一听,瞬间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她捂着心口,指着商舒意的手指颤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商席玉也知此时闹到现在,只能是商舒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算想保她也是保不住的。
“商丞相。”许沅漫不经心看完他们的变脸,才开口提醒,“如今罪魁祸首也查出来了,可见语凝确实冤屈,只是不知,商丞相要如何处置商大小姐呢?”
张氏知道自己错怪了女儿,又是自责又是伤心,她流着泪想要去找商语凝,“岁岁啊,是娘……”
“母亲……”张氏还没迈出腿,商舒意就柔柔弱弱的跪在了她的脚边,轻轻拉着她的裙摆,泪眼婆娑道,“都是女儿的错,都是女儿蒙了心智,自从妹妹回了家,父亲母亲都更偏爱妹妹,我怕父亲母亲不再疼我爱我了,才出此下策的……”
商语凝冷冷看着商舒意,她竟是不知,她还有被张氏和商席玉偏爱的时候?
都不说偏爱了,他们何曾爱过她?
“母亲你罚女儿吧……”商舒意声泪俱下,捏住张氏裙摆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张氏推开她,“女儿知道这次是猪油蒙了心了,但我也是太在乎母亲和父亲的爱了,我真的怕从此以后府内再无女儿的容身之地,女儿才出此下策的啊……”
商语凝泣涕如雨,偏偏还哭得眼眶微红,十分委屈的模样惹人心疼。
“舒意,你糊涂啊……”张氏疼爱了商舒意十五年,又如何能不心疼她哭成这样,
温柔的把商舒意扶起来抱在怀里,“母亲知道你是太在乎母亲了,才会这么做的……”
扑在张氏怀里,商舒意赶紧给张氏身后的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刘妈妈赶紧上前宽慰张氏,“夫人,小姐也是害怕失去您的疼爱才这样做的,到底都是因为心里有您吗?再者,二小姐也没有真的受到伤害,您不若就原谅小姐吧。”
张氏本就舍不得商舒意,更何况被这样一顿劝说,自然是抱着商舒意心肝肉的哄着。
商语凝现在早已对她们这种母女情深的画面毫无触动了,她倒是对和稀泥的刘妈妈有些兴趣,打量起这个一直跟在张氏身边,平时话也不是很多的心腹。
脑子清醒,看事情也清醒多了。
商语凝眯起眼睛,这刘妈妈,也定是商舒意的人。
她真的有些好奇了,刘妈妈十年前就跟在张氏身边了,那个时候商舒意才五岁,商舒意,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丞相府夫妇的孩子的?
商语凝不生气也不介意,但是许沅却看不下去了,她抄起一个茶杯砸在张氏和商舒意的脚边,打断她们的母女大戏,“我竟不知,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害人的人哭哭啼啼一副受了欺负的委屈样子,被害的人得不到一句抱歉还要看自己的亲生母亲心疼祸首!”
她直接指着张氏的鼻子骂,“你这个样子也配为人母?作为母亲,女儿受到了伤害诬陷不安慰也罢,竟还和恶毒之人抱成一团,哭哭啼啼不成体统!眼瞎心硬还偏听偏信!语凝有
你这样的母亲定是她这辈子最倒霉之事!”
张氏被许沅骂的面红耳赤,她忍不住朝商语凝使眼色,想要商语凝帮她在许沅面前说好话,不要让许沅当着一大家子人骂她。
私下倒还无事,可这满院子的下人可都看着呢。
商语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