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商语凝气定神闲的样子,巫神有些慌神,怕这玉佩大有来头,眼神朝商舒意求助。
商舒意捏着手指,确定这玉佩是商语凝特别看重的,对巫神轻微点头,确定一定要咬死这块玉佩。
“当然!”巫神收到暗示,语气更加坚定,“此物就是你这邪祟通冥的信物!”
商舒意看商语凝脸色不佳,更加确信了这玉佩对商语凝很重要,依偎在张氏怀里挑唆道,“母亲,我看这玉佩阴恻恻的,一定是什么邪物,定要摔碎才能破解其带来的阴亏。”
商语凝一个眼刀扫过商舒意,现在许知之还没回来,商舒意若要砸这玉佩她也没办法抢回来。
巫神听见商舒意的话,也搭腔道,“对,夫人,此信物与冥界相同,是阴气极重之物,万万留不得!”
眼看巫神抬起手真的要将双鱼玉佩扔掷在地上,商语凝厉色呵斥道,“你敢!”
巫神被商语凝的气场镇住,手里拿着玉佩有些犹豫不决。
商舒意眼里恶毒的神色几乎都要溢出来,商语凝越想保下这块玉佩,她就越要摔了它!
她可怜巴巴的扯了扯张氏的袖子,看似体贴但却绵里藏针,“母亲,我看这个玉佩于妹妹而言或许有大意义,她不肯就算了吧,女儿白占了这位置享了十几年的福,我愿意用我一半寿数换母亲长寿无极。”
张氏被商舒意的话哄得心肝脾脏都慰贴了,她抱着落泪又用濡慕眼神看着自己的商舒意,“好孩子,母亲知道你的心意,什么占不占的,你就是我的女儿,不必心有不安。”
她又换了另一副厌恶面目看向商语凝,失望道,“为娘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怨我们因为不小心让你流落在外,但生恩不可忘啊!你损了为娘的阳寿还不愿忏悔,连一个玉佩都比你娘我的性命重要吗!”
好一个不小心流落在外,好一个生恩不可忘。
纵使摸清了这一切的计谋,商语凝还是被张氏气笑了。
她上一世没有怨气,没有心机,怀着满腔满意对家人的期待回到丞相府又得到了什么?父母的排挤偏心,甚至连命都没了!
“语凝,你是邪祟伤我之事,我可以不提,只要你亲自砸了这阴鸷玉佩,我就原谅你。”
商语凝眸光冷淡,原谅她?她又什么需要她原谅的?
“女儿绝不会担此恶名,碎玉是绝不可能的!”商语凝掷地有声的回答。
张氏看商语凝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一个仰倒,刘妈妈和商舒意赶紧把她扶好,缓了一口气,目光淬了毒般死死盯着那玉佩,“巫神!给我砸了这阴鸷的玉佩!”
巫神听命行事,心知这相府二小姐势单力孤,是个好欺负的,正要将玉佩砸碎,又突生
变故——
“我看谁敢!”
许沅带着一队护卫直接把院子围了起来,她无视张氏和商舒意的脸色直接走到商语凝身前,极其护短,“我倒要看看,谁敢砸!”
许知之看准时机,轻巧的从巫神的手里夺过玉佩,站到商语凝身边,把手心里的玉佩露出来,“岁岁,玉佩。”
商语凝从许知之手里接过玉佩,又悄咪咪的说了一声,“谢谢。”
看玉佩被拿回来了,许沅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但依旧对着张氏和商舒意冷言冷语,“说说吧,今天闹这么一场乌烟瘴气的又是在干什么?”
她倒是也听闻张氏最近迷信什么巫神,但她闹她的,又怎么还要砸这玉佩呢?
张氏对着许沅向来没什么底气,但一想到巫神说的话,还是勉强硬气了点,“这是我们的家事,我管教女儿,护国公夫人……和您也没什么关系……”
说着说着,在许沅凌厉的眼神下,张氏越来越虚,到后面都没声了。
“家事?”许沅爽快道,“既是家事,我为语凝义母,有何听不得管不得?”
她一抬手,身后的人就从屋子里端出来两把椅子,正正好放在许沅和商语凝身后。
许沅拉着商语凝坐下,手里的鞭子绕起来搭在腿上,“你们谁先说?”
她随意瞥了眼神色慌张的巫神,“就你吧,我看你是个重要
人物啊。”
巫神是个心里没底的,又何曾听过护国公府这样大的名头,本就是被商舒意找出来玩些阴谋诡计的人,一下子被许沅吓得一言不敢发,“我……我……”
商舒意咬牙,心里暗恨这巫神真是不顶用,这就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她也知张氏上不得台面,最怵许沅这种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只好咬着牙上前,“回禀护国公夫人,巫神说,妹妹的院子里有邪祟灾星,为了除掉邪祟保佑母亲安康,我们才聚在妹妹的院子里。”
无论如何,这样的机会难得,就算顶着许沅的压力,她也想将商语凝赶出去!
说到底,这本就是丞相府之内的事情,若张氏能把腰板挺直,就算许沅想给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