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玉好奇地看她:“婶婶,魏言去苏家了?”
“是啊!”这妇人点点头:“我就住苏家旁边,他们家这几天不是闹腾地很嘛,所以多听了一耳朵!”
这么一说,温成玉想起来了。
这妇人也姓苏,和苏青青家里并没什么关系。
苏婶婶瘪瘪嘴,看到这么多果子,也没问,自然而然地就开始打水清洗,手上一点不带停的,嘴皮子也溜:“你们是不知道,前几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苏青青的爹娘气得半死,差点起不来床,幸好魏言那小子的爹还算明事理,主动上苏家提亲去了!”
众人都愣住。
一是愣这个八卦,二来就是,温成玉还没发话呢,这就开始洗?
温成玉好笑,指指果子,示意大家跟着干就是。
苏家婶婶只当大伙都听呆了,越发绘声绘色:“这既然提亲了,苏青青的爹娘也没啥好说的,只能应下呗!谁知道苏青青这丫头又不肯嫁,嫌弃魏言是个脸盆光的,肚里没半点货,闹了两天,好容易安生下来,今儿魏言又去,就又闹着要死要活的啦!”
“那,魏言是过去干什么的?”温成玉也八卦地问道:“定日子的?”
古代的
无聊长日,除了八卦,也没什么好干的了。
既然有现成的乐子可看,那就看个过瘾!
“我也寻思是不是定日子,谁知道听了半天,就听到什么聘礼、嫁妆,日子却没听到!”苏婶婶露出失望的神色,叹道:“我估摸着啊,这桩婚事,恐怕不好办!”
别看苏婶婶口若悬河,干活却格外麻利。
果子在手里转溜一圈,基本上就干净了,甚至还能一边说,一边抽空检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顺手一抛,就到了旁边另外装了清水的盆里。
几人都围过来一起洗,七嘴八舌地说着闲话。
温成玉从厨房拿了菜刀和菜板出来,李振生主动接过去,仔仔细细涮了两遍。
昨天切了辣椒的,可别留下了味。
见他们要切果子,苏婶婶都不用人提点,走进去挑了两个干净的盆,用眼神问杨大娘,见杨大娘点头,这就主动接了菜刀,坐在一旁和李振生一起切果子。
“对了,切多大呀?”
温成玉忍不住好笑,难为苏婶婶还记得问呢。
“指甲盖大小的小块,不拘好不好,反正是要熬的。”
“成!”苏婶婶手里的菜刀生风,‘咚咚咚’的,三两下就切
了好几个果子。
又是一员大将!
温成玉悄悄冲杨大娘竖起大拇指。
杨大娘暗笑,倒是想起方才的话来,忍不住蹙眉:“往日里,我看苏青青和魏言总爱跑到你家门口,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安的什么心,不好说,谁知道都打着那些鸡鸣狗盗的混蛋主意!”
她又啐了一口。
温成玉挑挑眉,正好,趁这个机会,也给自己正正名。
“你们也都知道,以前,我是没开窍的,魏言那个小白脸,总是过来花言巧语!”
她冷哼一声,接着道:“我家那口子,你们也了解,不爱说话,我刚嫁过来,懂什么呀?险些就被他骗了!还好我后来发现他是为了贪财,而我相公待我才是真的好,便收了心。”
反正她和魏言那点破事,全村上下没有人不知道。
幸好魏言不曾浑说些什么,污了她的清白,再加上她实在胖,谁都知道魏言不安好心,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而大家都跟着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温成玉没放在心上,继续说:“苏青青呢,则是看上了我相公的容貌,一心想挤开我,嫁给我相公!还没少哄骗我,把我相公做的腊肉弄回去吃!”
她也忍不住骂自己。
不,是骂原主!
“你们说我以前怎么就傻成那样,被这么两个人耍得团团转,我现在想想,都恨不得给我自己两耳光!”
看她气得厉害,大家都忍不住大笑出声。
杨大娘前俯后仰的:“要我说呢,恐怕是你以前碰见过什么事儿,丢了半个魂,后来被骗一遭啊,魂又回来了,这不,连生意都做的像模像样!”
“这话说的是!”苏婶婶煞有介事地用力点头,“我家祖上是乡绅,也算见过些世面,还真有这些神神怪怪的说法!”
话题一扯,又扯到这上面去了。
温成玉暗暗松了一口气,像这种小村子里,最快的传播渠道,就是这些婶婶大娘们。
只要她们愿意信自己,相信过不了两三天,就能彻底传来。
她身上那些难听的骂名,也能洗去一些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魏言一早就到了她家门口,肯定是知道程墨以带着小宝去了城里,想闯个空门,最好是趁她没醒做些什么,好让她再度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