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柠抬头,看着不咸不淡睨着她的裴时礼,一阵无语。
“因为这张照片是我第一次遇见你时拍的。”她解释。
裴时礼微怔,心头一动,抬腿朝她走了过去,“什么?”
沈思柠拿起相框指给他看,照片里是三女两男,但是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有个虚化模糊的黑色身影。
“这是你,你怎么连你自己都认不出来?”沈思柠没好气地道。
裴时礼:“……”
他看着模糊到只剩下一小片黑色的身影,默了几秒,辩解了句:“糊成这样,除了你,鬼都认不出来。”
沈思柠:“……”
当时拍这个照片,她是刻意拍成虚化的,不然会被人发现。
后来,这张照片成为她努力学习的动力,每次想放弃时,看着照片里的黑色身影,就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沈思柠刚要反驳,裴时礼突然伸出手,拦腰将她抱到办公桌上,俯身压了下来。
他低眸看着她的眼睛,“这张太糊了,把你书桌上的相框换成我们的合照,好不好?”
沈思柠双手撑在桌面上,疑惑地看他,“为什么?”
“这张照片里,温泽瑞占了五分之一的画面,我只有模糊到鬼都认不出来的背影,”裴时礼从手机中翻出她和他的合照,“换成这个。”
这样她工作疲惫时,睁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虽然那张照片里也有他,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温泽瑞,看着就碍人眼。
沈思柠:“……”
她搂着他的脖子,有些好笑地问:“你为什么这么介意温泽瑞,照片里还有一个男生呢,又不是只有他。”
裴时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凉凉道:“他和你靠的最近,证明你们俩关系最好。”
沈思柠:“……”
还真是。
她童年的这些玩伴,在她决定重新做人后,渐渐就疏远了,如今见面不过是寒暄几句。
唯有温泽瑞,和她关系如故。
裴时礼见她不知道说什么的模样,落在他眼底就是心虚,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主要是因为我们两家离得近,而且我妈和他妈是好闺蜜,温泽瑞人也挺不错……”
她的话还没说完,裴时礼就堵住了她的唇。
书房内的光线昏暗得恰到好处,渲染着无声的暧昧。
裴时礼汹涌肆虐地吻着她,牙齿轻轻含咬着她的唇瓣,抵开了她的牙关,趁着她意乱情迷,钻进去与她的唇舌纠缠。
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将她的呼吸淹没,沈思柠的东西还没收拾完,用手去推他,“我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裴时礼咬着她的舌,呼吸粗重紊乱,“晚上再收。”
话音落下,他用腿将她的双腿分开,手指去卷她的毛衣,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皮肤,惹得沈思柠身体一颤。
“裴时礼……”
裴时礼的嗓音性感低沉,沙哑到模糊:“嗯?”
“不在书房,去卧室,”她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指挥他,“抱我走。”
书桌又冷又硬,他的身体也硬,沈思柠觉得自己就像夹在两个铁板之间,无法动弹。
她说话时,轻轻地喘息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着一汪春水,嗔怒地瞪他,不自知的勾人。
裴时礼低骂了声,又一次堵住她的唇,毛衣已经卷到胸口。
下面的裤子是宽松款式的,很容易就被脱掉。
不一会儿,衣衫散尽在书房的地板上,全都是她的。
而他仍是衣冠楚楚,扣着她的手往下压,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后颈,一边揉,一边吻她,让她放松,迎接他。
沈思柠被他吻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借身体本能做反应,鼻尖划过他硬挺的鼻梁,呼吸被他掠夺到快要窒息,忍不住发出一丝低吟。
伴随着这一声邀请似的嘤咛声,裴时礼身体坚硬如铁,手臂肌肉线条绷的僵硬。
昏暗的光线,两道交缠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下午,分不清紊乱的是谁的呼吸。
书房的桌子真的好硬,但又有一种隐秘的刺激感,沈思柠为了避免被撞到桌子上,全身的力气都挂在他身上。
然后,裴时礼就让她坐在他身上,他坐在她平时办公用的椅子上。
她说累。
他回,又没让你动,坐着就行。
可是光享受也很累,沈思柠挂在他身上,看着被弄脏的办公椅,恨恨地咬他的肩膀,“裴时礼,你把我的椅子弄脏了!”
裴时礼低眸,看着椅子上的水和其他固液混合体,低低地笑出了声,性感得如同被砂纸磨过一般,“宝贝儿,这都是你的水,是你把椅子弄脏的。”
他每每到床上,话就浑的要命,沈思柠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红晕弥漫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