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帘的是带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双人床位病房,然后是坐在病床边上,看似为她守着输液瓶,实则在被子下摸她大腿的中年男人。
男人四十五岁上下,身穿一件有些旧了的条纹polo衫,眼角堆叠着皱纹,头发里掺杂着银丝,一脸平静的慈祥柔和跟他此刻在被子下作恶的手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应该就是原主的继父王建春了。
王建春察觉到言臻的注视,抬头对上她森冷的视线,他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小寻醒了呀,好点了吗?头还晕不晕?”
言臻头很晕,胸口很闷,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然王建春那只作恶的手这会儿已经折了。
她用警告的眼神盯着王建春。
王建春见状,不仅没收敛,本来在她大腿上摩挲的手跃跃欲试往她大腿根摸去。
嘴上惺惺作态道:“你同学说你从图书馆楼梯上摔下来,是他们把你送来医院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只是蹭破皮,没出大事,不然你让爸爸怎么办呀。”
这话是说给隔壁病床的病友听的——
言臻眯了眯眼睛,右手在被子下摸到正在输液的左手,她把输液针拔了下来,然后握住王建春的手腕。
王建春全然没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正要像往常一样撇开她继续自己的“游戏”,冷不丁手心一麻,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他闷哼一声,猛地将手从被子底下抽出,发现自己的掌心被输液针扎了个对穿,血顿时飙出来。
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言臻。
言臻对上他的视线,冷冷一笑,笑意却没达到眼睛里。
“抱歉,让您担心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