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昨晚睡得晚,早上周砚来敲门时,被吵醒的她满脸都是起床气。
“有事?”
“跟我去医院做体检。”
言臻皱眉:“好端端的做什么体检?”
周砚懒得隐瞒:“做试管之前的常规检查。”
言臻脸色一沉,拒绝道:“我不去,更不会做什么试管婴儿,你死了这条心。”
周砚并不生气,他早有准备,招了招手,楼下走上来四个身强体壮的保镖。
“你有的选择吗?要么乖乖跟我去,要么被这些人架着去。”
言臻沉默了几秒钟,很识时务地妥协了:“好吧,我去洗把脸。”
她转身要回房间,周砚却一把攥住她的胳膊,随即给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进了房间,很快带着她的手机出来了。
“为了防止你耍花招,手机我先没收了。”
言臻一顿。
她刚才确实想给周让通风报信来着。
“你想多了。”言臻翻了个白眼,“我有自知之明。”
“最好是这样。”
很快,言臻被带到医院。
一系列常规检查花了小半天时间,检查结果显示言臻贫血和缺乏微量元素。
都是很常见的小问题,考虑到她在备孕,医生开了不少补血补微量元素的药。
还有一部分检查结果要隔天才出,周砚带着言臻先回家。
体检需要空腹,言臻回家路上有点头晕犯恶心。
回到家里,周砚亲自倒了杯水放在言臻跟前,催促道:“把药吃了。”
言臻说:“我先吃点东西。”
至少让她垫垫肚子再吃药。
周砚把她的举动断定为不配合,他眯了眯眼睛,叫来保镖把言臻摁在沙发上,拿起药往她嘴里塞。
“我说过,你没有拒绝的资格!不配合就是自讨苦吃!”
言臻被摁住手脚无法挣扎,十几颗花花绿绿的药丸塞进嘴里,周砚端起水杯往她嘴里灌,她被灌得呛咳起来。
药丸只咽了一半,其他的全吐了,身上也洒了不少水,言臻浑身狼狈不已。
周砚看着她咳得脸色苍白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警告道:“我会让人盯着你,不肯吃药我就给你灌下去,你要是不想每次都弄得这么狼狈,那就乖乖听话——再说了,把身体调养好,对你自己也是有好处的,怀孕的事板上钉钉,你也不想分娩的时候难产,送了命吧?”
言臻好不容易停止咳嗽,没接话,只是剜了他一眼。
周砚并不在意,把药丸交给保镖:“一天两次,盯着她吃药。”
“是。”
周砚转身准备离开,言臻叫住他:“等等,把手机还给我。”
周砚从口袋掏出手机递给她。
言臻伸手去拿时,他又缩回手:“明亦薇,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
言臻没好气地抢回手机:“知道了!我又不是聋子,你不用反复强调!”
周砚出门后,言臻回到房间,捋起袖子给手腕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周让。
她皮肤白,刚才几个保镖摁着她吃药时,挣扎间手腕上留下几道淤痕。
照片发过去不到十秒,周让打了电话过来,声音里带着山雨欲来的气息:“他又对你动手?”
言臻调整了一下情绪,带着哭腔说:“不是他打的,是保镖弄的,他让保镖摁着我吃药。”
“吃什么药?”
“备孕药。”言臻语焉不详,“今天早上他带我去医院做检查,为试管做准备,医生开了好几种药,回家后他逼着我吃,我拒绝,他就让保镖摁着我,给我灌药……”
说到这里,言臻咳嗽起来。
周让听得心都揪起来了:“你等我,我过去接你。”
“去哪儿?”
“我家,你不能继续待在那里。”
“不行!周让,你冷静一下!”言臻立刻拒绝道,“周砚派了保镖监视我,你现在过来,事情闹大了人尽皆知,到时候在外人看来,我是婚内出轨,你是小三,我不能让你承受那样的非议。”
“我不在乎……”
“我在乎!”言臻“哭”了起来,“我什么都不能给你,连离婚都要你出手帮忙,如果还给你制造这样那样的麻烦,我心里过意不去,我不想我们还没在一起,自己就处于亏欠你的弱势状态。”
周让暴躁起来:“我总不能看着他欺负你!”
言臻稍稍收了哭腔:“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在成功离婚之前,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她好说歹说,才把周让安抚住,松口答应不过来接走她。
但挂断电话之前,周让语气阴沉。
言臻估摸着,周砚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