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都是男人,除了陆柏川,没人会随便进来,何玖娘也就比较随意,门关着,却没上栓,陆柏川拿着钥匙就能进来。
听到声音何玖娘就行了,脚步声格外熟悉,导致她懒得睁眼,感受到陆柏川坐在床沿上,她还故意凑过去,把脑袋枕在他腿上,继续睡。
“昨晚没睡好,困死宝宝了。”
她喃喃地开口,陆柏川揉揉她的脸蛋,大冬天的一点都不干燥,还嫩汪汪的,真是神奇。
“昨晚去钱府了?”
陆柏川开口就问,何玖娘很是爽快地应了一声:“嗯,反正那些人吵得我睡不着,我就想不如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为民消灾。”
“为什么用石灰水?”
他不问她是怎么弄来那么多石灰水的,毕竟他媳妇无所不能,那个空间里啥都有,应该是有别的器械,问了他也不懂。
但他好奇的是,为什么是石灰水,而不是直接放一把火,就像之前秦坚做的那样。
“因为石灰水才能真正将那些毒物溶解,还不会影响到周围
的百姓,要是放火的话,燃烧产生的烟雾也是有毒的,被人吸食会更严重。”
何玖娘一边给他解释,一边坐起身来,说了这么多话,瞌睡都没了。
聪明人来看大夫,但也有很多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是生病的人就只会去清音园买茶,现在清音园根本没什么库存,就只能跟他们说明天一定会有。
大家便约定好,明天再来清音园喝茶,然后顺便买些回去。
只是今晚可就不好熬过去了,一个个回去痛苦得摔了不少东西。
这天晚上,陆柏川是来牢房这边跟何玖娘一起吃晚饭的,他也好几天没回家,眼睛
“不然你回去睡一觉吧,反正时间还早。”
何玖娘看着他那个样子就忍不住的心疼,这些天他可是办了不少案子,现在的清音园就是一个空壳子,完全不堪一击。
“最后一晚上了,我得亲自去看看,不能阴沟里翻船。”
不是他不放心手下们的办事能力,只是担心东廷人太过阴险狡诈,要是他没去,只怕要被人钻空子。
何玖娘点点头,说道:“那你们小心,我就不去了,得在这里守着。”
这些人戒d可不是小事,有时候还会做出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狱卒们对这方面没印象,她不能随便离开。
“放心吧,今晚去只是想确定一下参与这些事情的都有些什么人,不抓人,也不跟他们发生冲突,不会有事。”
“嗯,儿子那边这几天确实有遇到几波人,虽然我给了他一些药粉,但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多派几个人暗中跟着,别让他们出事。”
何玖娘一
边吃东西,一边就把狗儿的事情给交代清楚,两口子忙碌的同时也不能忽略孩子的安危。
“好。”
陆柏川点点头,心想连爹娘身边也是要安排人的,谁知道那群人会不会丧心病狂连老人都要偷袭。
陆柏川走了之后,何玖娘继续去看那些人,现在一个个都在痛苦地大喊大叫,这仿佛不是牢房,而是什么炼狱。
喊得其他不知情的犯人都害怕,也不知道那些人是犯了什么事,是被用了什么刑,怎么叫成这样?
清音园的库房被烧了,这段时间欣然等人又全都在牢房,其他人四处奔走,根本顾不上维修,这么一批茶叶根本没地方放,所以管玉莲跟钱兴撒撒娇,那批茶叶就直接运到钱府上去了。
这样不仅能摘除清音园的嫌弃,还能甩锅给钱兴,一举两得。
钱兴觉得就是一批茶叶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的重心主要在三天后的婚宴上。
那可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大喜,且娶的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可比当初为了权势娶一个不爱的夏氏好多了,婚宴的大小事情全都是他亲自在操办,那兴奋又急躁的样子,完全就是个毛头小伙的行为。
陆柏川的人并没有久待,看清楚在场的人,知道茶叶要被送往钱家,就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到时候茶叶在钱家,证据确凿,钱兴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看来,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陆柏川回去好好睡了一
觉,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媳妇不在身边,还有些不习惯。
外面孩子们已经起来了,练武吃早餐准备出门忙各自的事情,陆柏川跟儿子和爹娘打了招呼,然后去厨房用食盒装了一些东西,准备拿去牢房跟媳妇一起吃,结果还没出家门,娄冲就匆匆忙忙赶来了。
“头儿,天大的喜事啊!”
娄冲见到陆柏川,瞬间神采奕奕的。
陆柏川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昨晚上那批茶叶,不知道被哪个好心人销毁了,而且那简直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那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