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确认东西已经搬空,遂底气十足的将箱子一个个掀开。
转身指着王嬷嬷的鼻子破口大骂:“知道你急着拿我的嫁妆去救你的主子,但能不能动动脑子?!
谁人行窃会蠢到连箱子一起搬走,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她转而指向南宫雅,“还有你,我知道,你是想着只要将杀人凶手的罪名栽赃给我,你就能将我取而代之,当荣亲王世子妃了!
可谁告诉你我不在了,凤翼寒就会娶了你的。
凤翼寒娶我是因为当年的婚约,他根本不想娶我,所以我昨天晚上才会被污蔑与私通。
可她也不会娶你,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女人!
你的翼寒哥哥,昨天晚上是被人从南风馆小倌儿的床上抓回来的!
如此恶心的垃圾,我早就将他休了,你想要尽管拿去,别再来恶心我!”
话说完,嘭的一声将身边的箱盖合上。
“谢大人,对不起,我碍于面子,没有将已经休夫的事情告诉您。
但我的嫁妆的确是在荣亲王府丢的,荣亲王妃也的确说过她的体己和小库房里的东西都丢了,陈嬷嬷也的确失踪了,您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若要查,我作为当事人,请求与您一同勘察现场。”
京兆尹和京兆府的捕快们如同瓜田里的猹,被接连而来的瓜惊呆了。
闻言跟个点头娃娃似的应声,“查,当然要查。”
王嬷嬷之前是怀疑宴楚歌不愿意拿出嫁妆去救荣亲王和凤翼寒
,故意撒谎说嫁妆丢了,才故意怂恿京兆尹来查宴楚歌的嫁妆,好拖延时间。
只要荣亲王妃回来,以她的身份,定能阻止京兆尹进她的院子。
没想到宴楚歌的嫁妆真的丢了,这下反而轮到她骑虎难下了。
宴楚歌还在那儿茶言茶语,“王嬷嬷,我知道你和陈嬷嬷一同在王妃身边伺候,情谊深厚。
可这是命案啊,万一陈嬷嬷携款潜逃时在王妃的库房里留了什么蛛丝马迹呢……”
陈嬷嬷携款潜逃的嫌疑尚未洗清,这种时候王嬷嬷哪儿敢跟她扯什么姐妹情深,心一横,咬牙道:“世子妃说的什么话?
老奴与那陈嬷嬷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各司其职罢了,哪有什么情谊?
老奴这不是想着王妃的院子不方便外男进入吗?”
她说着,顺势提出要求,“谢大人,涉及命案,老奴配合查案是分内之事。
然那毕竟是王府内院,能不能只老奴和世子妃陪大人进去看,就不要让这些官差们进去了?”
事实上,这是一个极其合理的要求。
甚至王嬷嬷直接拿荣亲王妃的头衔来狐假虎威,拒绝京兆尹进荣亲王妃的房间去查,区区京兆尹也是不敢忤逆当朝亲王妃的。
不过是王嬷嬷自己做贼心虚,就不敢以势压人了而已。
京兆尹不明真相,却也懂规矩,“当然可以,本官只管勘查现场,绝不会窥探王妃闺中私密的。”
世人皆知京兆尹谢关山武将出身,却得
皇帝重用,成了保盛京安宁的文官。
就是因为他刚直不阿,谁的面子都不给。
王嬷嬷怕惹毛了这位天子近臣,再连累尚在牢狱之中的荣亲王父子,遂老老实实带着一行人进了荣亲王妃的院子。
宴楚歌方才一招乾坤大挪移大获成功,这会儿守财奴的本性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反正是荣亲王妃自己说的,府上遭了贼,就算东西真的没了她们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于是,当王嬷嬷磨磨蹭蹭在那儿开锁时,宴楚歌站在京兆尹身侧默默运功。
奇怪的是这一次运功很轻松的就成了,她也没有消耗元气的疲惫感。
当她以为出了什么差错的时候,王嬷嬷打开了柜子,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宴楚歌的余光时刻关注着王嬷嬷,看到她那难以掩饰的惊讶,就知道这炕柜里本该是有东西的。
很快,王嬷嬷反应过来,“谢大人请看,这是王妃存放一些体己的地方,如今却是被那贼人偷的一干二净了!”
“还有小库房!”
炕柜里的东西不翼而飞,这下不用谁再催,王嬷嬷自己就着急了。
带着一行人直奔荣亲王妃的小库房,打开门,小库房里倒是有些箱子。
王嬷嬷面上一喜,想到宴楚歌的嫁妆,忙上前打开箱子,“空的!”
王嬷嬷接连打开好几个箱子,全是空的,整个人都傻了。
宴楚歌却尽职尽责的演起戏来,“谢大人,你也看到了,这贼人属实是太
猖獗了!
堂堂亲王府都能遭此横祸,还不知道他会闯出多大的祸事来。
还请大人一定要将那贼人捉拿归案,好挽回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