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殿下怎么变温柔了好多,妾还真是沾了肚子里孩子的福气。”
君泽辰一直知道孕妇容易多思多虑,听见她这般带着酸气的话,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虽然这辈子她是第一个怀他孩子的女人,但是君泽辰上辈子孩子众多,若他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也许会因为这孩子的到来欣喜若狂。
但今日高兴,是因为这个孩子是她的,甚至今日被她诬陷,质疑,君泽辰都不知道如何辩解的时候,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他得以自证清白。
“这孩子从你肚子里出来,才是福气,才怀孕一个多月,别胡思乱想,你以为谁都能让孤伺候?”
君泽辰轻拍了下她的后腰,动作轻柔,带着几分宠溺。
苏婧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这顿饭吃得十分腻歪,安顺在一旁瞧着,脸都红了。
第一次见殿下这般轻声细语地哄着女子用膳,夹菜时动作小心,倒茶时全神贯注,擦嘴角时温柔细致。
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侧妃实在是太有本事了。
君泽辰自己倒没觉得什么,甚至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以前总是被人伺候,后宫中的女人也都是规规矩矩,他自己又向来不喜欢和女子有过于亲密的接触,可自从那次被她大胆地亲了后,似乎一下子打开了君泽辰的新世界大门。
不仅不厌烦和她亲密,甚至还乐在其中。
就像现在抱着她用膳,乖巧可爱,即使耍些小性子也只让人想要将无尽的宠爱捧到她面前。
“可是没有怀孕,殿下才不会这么温柔。”
苏婧瑶撅着小嘴,嘟囔着,带着几分任性和娇蛮。
“娇娇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要不要回忆下今天下午孤抱着你批奏折,嗯?”
君泽辰挑了挑眉,语气纵容。
“孤对你还不温柔?”
君泽辰的声音微微提高。
反而他觉得自己对她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让她这般得寸进尺。
上辈子成为皇帝,又一统江山后,帝王威严日益深重,喜怒更是从不轻易形于色。
偶尔笑一笑,安顺可能都会惊奇得合不拢嘴。
重生回来后,底线因为她一退再退,和她相处时,温柔的模样更是连君泽辰自己都未曾想到。
温柔。
若是上辈子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他只会觉得荒诞可笑。
这辈子,这女人不仅得了他的温柔,竟然还要嫌弃他不够温柔。
“殿下最好了,如今怀了殿下子嗣,妾能拥有一个免死金牌吗?”
苏婧瑶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眼中满是期待。
“什么死不死的,怀了孕别说这些。”
君泽辰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
苏婧瑶心里翻了个白眼,老男人果然封建。
“那不管妾说什么,殿下都不许生气。”
苏婧瑶拽了拽君泽辰的衣袖,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讨好。
“你说。”
苏婧瑶犹豫了片刻,随后搂住君泽辰脖子,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犹如蚊蝇般小声。
“妾想让腹中胎儿出生即为嫡,妾想当殿下未来的皇后。”
说罢,苏婧瑶原本缩在他怀里的身子缓缓坐直了,挺直的脊背带着一丝倔强。
清澈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躲闪。
君泽辰听闻,眼眸瞬间一缩,眸色如幽深大海,波涛汹涌,就这样与她对视着。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他的声音低低的,仿佛从胸腔中挤出,两人近在咫尺,彼此的眼眸中都清晰地倒映出对方的身影。
“是殿下说最喜欢妾的,就要拿出诚意。”
苏婧瑶咬了咬牙,握住君泽辰的手,然后将他的手放在她此时还平坦的肚子上。
“殿下是皇后娘娘的嫡子,妾是苏家嫡出大小姐,我们的孩子不应该给他最尊贵的身份吗?”
苏婧瑶眼中带着贪婪渴望的光,炽热而强烈。
君泽辰没有说话,上次凌悦去母后跟前告状,让她跪在殿中,君泽辰就已无法容忍凌悦再次成为皇后。
他心中本就想让眼前的女子成为他的皇后。
只是她如此坦白自己的欲望,让君泽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答应她?那他是真的毫无威信可言,宠得连君泽辰自己都觉得过分。
不答应她?那还有谁能做他的皇后?
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苏婧瑶竟然毫不害怕,眼神丝毫没有退缩,依旧坚定而执着。
似乎一定要君泽辰给他一个答案。
最终还是君泽辰垂下眸子,睫毛掩盖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