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得把原先的那些工人请回来,另外,最主要的是管事的还需要重新物色……
事情真是多啊!
想想都头疼。
夏雪还是先去找了李旦,李旦正在算账。
“李旦,我看看账本吧!”夏雪进去说。
李旦忙把账本递过来,“比起京城的生意,江南明显要差了很多。”
夏雪坐下仔细看,发现生意还真是差了不少。
她仔细核对了一下,发现账记的很清楚,而且很有条理。
这么长时间的管理,夏雪还是有了一点经验的。
“按说江南的人口也不少,而且这边的消费也不低,怎么可能比京城差这么多呢?”夏雪问。
李旦叹口气,“张管事是夫人一手调教的,自然忠心耿耿,凡事都为厂里着想。但是……”
他欲言又止,夏雪明白,说的肯定是吴守义。
对啊!当初京城的玻璃厂可是云可心手把手建成的,还有那些工人,都是她自己找来的。
云可心陪着他们一点点把玻璃研究出来,帮他们每个人致富。
所以,张三等人才会那么衷心。
可是江南呢!
很少有人认识云可心这个老板。甚至于管事的吴守义也只见过云可
心一面。
对她怎么可能有衷心。
最主要的是山高皇帝远,老板不在,多好的职位啊!一人独大。
“吴守义平时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夏雪问。
李旦支吾着说:“他就是到处吃喝玩乐,听说跟他们村的那个里正关系很好……”
夏雪可是记得的,那个里正从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开始的时候想让工人给他抽成。之后指使人捣乱被夏雪和陆震收拾了,没想到现在又跳出来了。
夏雪又问:“账房方面有么有什么问题,他收受赃款了吗?”
李旦点头,叹口气,“在我这里肯定是不可能的,都是按照他和客商谈好的价钱来算账的。但是我听说他私底下会跟客商谈另外的价钱,多余的银子就进了他的腰包,或者是客商给他回扣什么的……”
夏雪气的一拍桌子,冷声质问:“那你们怎么不写信告状?”
李旦吓得站起身,不敢抬头,嗡声说:“我们写信了,但是一直没有回音。然后吴守义也说了,没有他这江南的厂都开不下去,我们也就不敢吱声了。”
夏雪叹口气,确实,这段时间她们到处奔波,早就不在京城了,去的信
自然收不到了。另外,也没有告诉他们逍遥国的地址。
不过,吴守义说的这话可有点大言不惭啊!
吴守义肯定是要赶走的,但是找谁接班呢?
没有人啊!
夏雪犯愁。
李旦说:“我听说吴管事的跟里正勾结认识了很多官府的人,还有各种混混,夏姑娘,要不……”
“要不忍忍?”夏雪冷笑,“我夏雪从出生就不知道忍字怎么写。这个吴守义和里正都是跳梁小丑,很好打发,我担心的是以后谁来继任管事的。”
李旦这下放心了,他就是担心夏雪拿吴守义也没办法。
“要不你先找个可靠的人过来顶着,然后再慢慢寻摸管事的。这个管事的太重要了,一定要自己人,否则又会成第二个吴守义。”
夏雪点头,对李旦说:“你去把吴守义叫来。”
李旦犹豫的看了眼夏雪,然后慢腾腾的出去了。
良久,吴守义才过来。夏雪看过去,眼前这个肥胖的男子还是她最开始见到的老吴头那个瘦小的儿子吗?
看来权利真是害人啊!
“夏姑娘,你来了,”吴守义笑着说。
夏雪没有说话,而是冷冷的看着他,看的吴守义心里发
毛,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夏雪干脆的说:“吴守义,你被开除了,收拾包裹离开吧!”
简单直接,这是夏雪的风格。
吴守义和李旦却愣住了。
吴守义是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对待,李旦则是没想到这么干脆。
“夏姑娘,为什么啊?”吴守义不甘心的问。
夏雪冷冷的看着他,反问:“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把东家当傻子吗?由着你欺上压下,好了,吃进去的我们也不追究了,麻利的离开。至于你说的什么黑白势力,尽管找来,我这里照单全收。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惹我的后果可是很惨的。”
说完后,夏雪喊来外面的护卫,“请不相干人等离开厂房。”
然后就看到吴守义被架出了玻璃厂。
“夏姑娘,你冤枉我了。没有我玻璃厂可怎么运作下去啊! 你这个……”
估计是想说脏话,吴守义被狠狠揍了几拳,随即传来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