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暗杀本小姐?贼子休跑!”
杨茉莉嘴里喊得不三不四,前面的肖翠花已经是慌不择路。
实在也是没办法择了,杨大小姐追在身后,偏偏前方又来了个头顶木盆的汉子,一手扶着个硕大的木盆,一手抓着把铁锨模样的工具。
这汉子很眼生,肖翠花本来也嫁过来没多少日子,眼生很正常。
但是,很可悲的是,她跟这汉子眼生,身后的追兵,可半点儿不生。
杨茉莉兴奋的大叫:“阿安,快拦住她!她要暗杀我!”
多大点儿事啊?大小姐就给安上个“暗杀”的罪名……
“啊?”阿安一声惊呼,手里那把铁锨状的工具,伴随这声惊呼,飞向肖翠花的膝盖位置。
就是这么简单,刚打算从眼生的汉子里侧挤过去的肖翠花,膝盖一弯,整个身子摔下尘埃。
“哎呀!”杨茉莉着急了,一跺脚,愤愤的对阿安说,“只叫你拦住她,叫我来打一棍子就好,你抢什么?”
遇到个能明目张胆下手打架的对象,杨大小姐容易吗?
阿安陪着笑,问询缘由,听得这妇人竟然妄想对自家小姐砸石头,勃然大怒。
“小姐,给你,随
便打!”
可是,杨茉莉只能不甘心的摇头,杨县令的规矩严着呢,如今肖翠花趴在地上不起来,她要敢下手打落水狗,没准儿她爹就能扣她一顶仗势欺人的大帽子。
官二代,也不能随心所欲啊!
阿安有办法,对杨茉莉嘱咐:“小姐先回家去,这里交给小的办理,保证给您出气。”
杨茉莉憋着气走回去,手里无意识的,竟然“呼呼”舞几出个棍花儿。
阿安一脚踩了肖翠花的脊背,这贼妇极度狡猾,在阿安大爷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妄想爬走。
阿安气沉丹田,大吼一声:“林洼村村长在哪里?速来!”
俗话说了,“宰相家奴七品官”,阿安觉得,即便自家主子只是个小县令,自己这个马车夫家奴,也能指挥的了小村子的村长。
因为,阿安有理有据,这无知妇人竟敢对县令千金行凶!
肖翠花茫茫然不知道自己得罪的乃是何方神仙,并且,十几年在肖寨子闯下的名头积累的经验,就是要“狠”,遇到比自己强悍的,依然要“狠”,一直“狠”,挺过去,对面的人就会怂了……
所以,肖寨子“一姐”肖翠花,忍
着后背被踩的耻辱与疼痛,憋一口气,骤然翻身,趁着阿安放声啸呼的空隙,双臂抱住了阿安的小腿,同时,脑袋狠狠一撞,一张嘴已经咬住了阿安的小腿肚儿……
所以说呢,男人任何时候都千万别小看了女人,尤其是穷途末路的女人。
阿安“嘶”一声呼痛,根本没来得及低头看向脚下的肖翠花,被禁锢住了的那条腿就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肖翠花还是算不得“狠”,咬住阿安的小腿肚后就以为占据了上风,还没品尝到鲜血的味道,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后背撞到了一堵土墙,后脑勺儿也碰出一个大包来,“噗通”,落到墙角,姿势还算舒服,有靠背……
这时候附近的闲人忙人都在往这边跑,被点了名儿的村长大人跑的也不慢,心里嘀咕着,这是村子里来了什么高人吧?这嗓子这底气,足足的……
结果,“高人”还挺熟悉的,这几天阿安一直在村里晃荡呢嘛,村长还跟他一桌吃过饭。
不过,阿安的主子具体是哪位,村长大人还真不晓得,只当是县城里哪个富户……
此时,盛怒的阿安可不掩不藏了,把依旧顶在
脑袋上的木盆放下,板着脸,模仿了一把杨县令在外的威严气势。
“哼!林村长,你治下不严,村风不正,竟然……竟然……”,阿安模仿了几句,接不下去了,转而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乃……我家小姐乃……我家小姐的父亲乃是寿安县杨县令!”
阿安“乃”了一圈儿,才算把身份交代清楚。
村长大人一下子脑袋就大了,目前这副场景,怎么那么像上一次林石头被打的下不来炕时?林石头是得罪了秦将军的部下,看眼前,是林木头家的小媳妇,得罪了县令家的马车夫?
何止是马车夫啊?阿安过罢了模仿的瘾,开始一五一十叙述肖翠花的罪状,他年纪不小了,自然看得出来,村长身后的村民,指点着被打的看不出模样的肖翠花,还挺气愤的呢。
乡下人,护短,自己村里的人被打了,会“兔死狐悲”……
结果,这一听解释,得嘞,村长大人唇角翕翕说不出话来了。
木头这个混账媳妇,不但祸害自己村里的作坊,还作死作到县令千金头上去了,往千金小姐脑袋上砸石头,这胆量,可真大发儿啊!
“林村
长若是不信,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