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放心,你家王小公子绝对不会拈花惹草。”
殷玉媃坐不住了,“你真是年龄大了胆子也跟着大了,哪有你这样跟女孩子这么说话的!”
“我家元启招了谁呀?”
浮月居然也这般说话。殷玉媃实在看不下去,离他们远了些。
“公主府的那次宴会上,太子不是说苏元启专心学业不近女色么?没过几天,就有人懂了太子的暗示,嘿嘿,江家的小侯爷借着去东宫找太子,给元启送了封情书!”
“……”
“怎么,你家元启没跟你说?”
“春花,送客。”
苏府外,殷承明悠哉游哉地等待那对好姐妹叙旧完毕。
尽管本人已经被赶出来吹冷风了。
一辆简朴马车缓缓行至,走下来一个剑眉星眸的黑衣少年。
“殷公子。”
殷承明咧嘴冲那俊美少年一笑:“我只是想求小月月帮我赶走那缠人的王家姑娘罢了。”
“小月月不是你能叫的。”
“唉,等不到回信,这才找机会跑到苏府来跟小月月说话。”
少年眼中寒光射去:“有什么话不能让承远转达?”
殷承明笑了,“你就这么怕她被拐走了?”
砰。
大门紧闭。
少年顶着一身的冰山气息直奔浮月的院子而去。
这会儿浮月已经
派了心腹护送殷玉媃乔装出府,刚回书房摸出账册,就被一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感受着这人熟悉的温度,浮月放下账册,无奈道:“放心,我不会听别人胡诌。”
“殷承明,此人心思不正。”
“咳……”浮月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说得对。”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茶馆戏楼的业务,她与殷承明基本没有别的联系。只要殷承明不跟她提价,一切都好说。
苏元启抱了许久,像是确定了浮月不会突然消失之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浮月看着他翻窗离开的背影,愕然。
这孩子,是在患得患失吗?
苏元启刚回自己的院落,一个小厮捧来了一只信鸽。
抽出鸽子腿上绑的纸条,上面无非是某人写了一堆自己被公主纠缠的烦心事,以及相府里联合对付蒋姨娘时的怀念话语。
“主子,这次还是烤了吃么?”
“不。”
小厮抬头,疑惑。
“我要吃鸽子汤,给浮月也送一份。”
“是。”
这是今年来被他们打掉的第十八只信鸽。真不知是谁家如此执着给苏府送信。
苏元启忽然开口叫住了要去煮鸽子的小厮:“等我离开京城之后,照旧和以前一样,与殷承明有关的任何消息都不许放进来。”
天气
渐暖。
当久了甩手掌柜,浮月终于思念起了茶馆。好不容易约到了苏元启有空的时间,出发前东宫来了一个太监,就把苏元启叫过去了。
太子口口声声说什么尊重下属的私人生活,结果只要太傅或者皇后发作,太子就将随侍太监踹去了苏府请救兵。陪浮月去看茶馆的人就变成了苏元季。
茶馆的生意在京城算不上鼎盛,不过浮月给繁星传授了几道配方,给茶馆吸引了不少的顾客,从而能保证每日客流量。
梧桐和流萤各自都成长了不少,浮月到这里的时候,梧桐正在和酒楼洽谈一项合作业务。
“我家梧桐长大了。”
冯升陪着浮月视察茶馆情况,由衷地附和了一句:“她在努力赚钱。”
新年开始,离开昭月园去苏府的那天,她就把他们的卖身契交还给了他们。脱了奴籍后的他们干劲更足了。
下楼时,浮月眯起眼,似乎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那不是殷大少爷的书童吗?”
冯升回道:“大少爷经常派人过来买茶包。”
浮月笑道:“他不是最讨厌喝茶的吗?”
冯升便讲起了前不久的一件事。
正月里的一天,殷大少爷因为家里催婚,内心烦闷,想去苏府又被人拦了回来,就只好来了
茶馆听人说书。
当时已经很晚了,说书人回了家,殷承远还在角落里闷闷地坐着。
于是繁星过去陪他聊了会天。
从那之后,殷承远就常来茶馆,自小不喝茶的人,只要繁星一来,就埋头喝起了茶。
两人过去时,恰好听到殷承远的书童在跟伙计打探繁星的近况。
苏元季忍俊不禁:“买茶包只是个幌子啊。”
“老板,那这……”
浮月低声交待:“下次给他拿贵的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