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女声响起:“这女孩什么来历?”
浮月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她被马车载去城外山寺关了几天小黑屋,如今又被人送回了京城。
如今是被关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
门外,一个不耐烦的男声回答:“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那位贵客若是来了这里,就想办法往这里引。”
原先的女声为难道:“那贵客可是只看的上花魁的人物,这么一个瘦巴巴的小女孩……您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男人冷笑:“呵呵,春娘,拿了钱就要办事。”
“可我不是把花魁送过去了么!早该扯清了……”
“两姓奴的下场,你不知道?”
女人沉默了,许久,似是咬了咬唇,最终下定了决心:“……好。”
“拿着这个。”男人诡异地笑了两声,从怀里摸出了一包东西递给女人,“你只需要将此物下在那位贵客的酒水中。”
“若是检验出来……”
“单这一种药物是无法检验出的。但是我们的人会配合你让那人服下另一种药物,此两种合用才有用。届时你们把人引到这里,后面的事就不用管了。”
“……行。”
浮月头疼的厉害,外面必定是萧
霁雪的人在布置什么安排,或许是针对她,或许是针对苏元启,甚至还有可能是针对整个苏家。
她翻身下了床,扶着床沿走了几步,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关在山寺的这几天常常冷着饿着,身体难受得很,虚弱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平静地打量着房间的布置,墙上挂了几幅春宫图,梳妆台上是凌乱摆放的饰物,敞开的衣柜透着一股浓浓的风尘气息。
萧霁雪还是把她卖进了青楼啊。
想起门外二人对话的“贵客”“花魁”这些字眼,浮月无奈地笑了。
原来瞄准的是东宫太子。
如今她已被推了出来,希望苏元季那边快要大功告成了吧。
屋外安静了下来,一道脚步声渐渐离去。大门被人推开,浮月望过去,一个戴着面具的魁梧身影走了进来。
“你家主子最近恐怕没休息好吧。”
男人微微一怔,面具下的眼睛在看到她时明显亮了亮。半晌,他却问道:“你不怕吗?”
“每个人恐怕都会有一种误解,那就是以为自己是故事的主角。被她抓住,是我技不如人而已。毕竟,短短半年时间,我不可能扩张出她那样的势力。”
男人一步
一步走到了她的身前,房间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女孩的呼吸均匀而细长,听得男人不由自主放慢了步伐。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像兰花一样美?”
男人话题突然的转变,让浮月愣住了,她的脸上满是迷惑不解。
又听到他发出了一道叹息:“我没想到会是你。”
原来他只是半路接过这个任务的么?
下一刻,男人来到身前一步之遥,迅速扣住她的下巴,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浮月下意识要吐,嘴巴却被他死死捂住。
“咳咳咳……”
药丸入口即溶,如滚烫的开水灼烧着她的喉咙、腹腔。
“三天时间内,你无法张嘴说话,乖乖在房间里呆着。没有人会逼着你去接客,只需要等着那位贵客来就行。”
浮月张着嘴巴,果真发不出一个字节来了。拳头渐渐握紧,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凌厉。
看来萧霁雪是想要堵死一切意外的可能。
戴着面具的男人在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对她又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可以相信我,你不会死。”
只是会在萧霁雪的安排下沦为别人的玩物而已。
男人眼中掠过了一丝失
落,大步离开了房间。
浮月如他所说,在这里安心地住了下来,该吃吃,该喝喝,睡的时候很是踏实。
过来伺候她梳洗就寝的小丫头不如繁星细心,却是个心思单纯的,没多久就把这里的情况跟浮月说的差不多了。
此处是倚翠楼。
当初过目倚翠楼张策的时候,浮月就觉得古怪。看来,倚翠楼一边为苏二爷办事,一边还受着萧霁雪的贿赂,难怪苏二爷转移掉了重心。
他们把倚翠楼转给她,起初只想浮月分些银钱有个收入来源,后来叮嘱过让她不要安排重要的业务到此处,便是怀疑倚翠楼有问题了。
倚翠楼的花魁前些日子献舞被太子看中带回了东宫,皇后震怒之下,派人将花魁赶出了东宫,加紧了选太子妃的日程。
结合那天门外春娘和那个男人的对话,花魁应该就是萧霁雪的人。她的人,这么简单就会被皇后赶出来么?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