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月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樱桃般的粉红小嘴又凑上去堵住了他的欲言又止。
“小月……”
浮月靠在他胸膛,揉着眼睛困倦道:“刚刚打盹时做了一个梦,梦见十七岁的你娶了二十七岁的我。呜呜呜,我好老啊……”
女孩子的伤心就是来的这么突然。
苏元启轻抚着她的脑袋。
外头的殷承远似乎是感觉到了异样。
“苏元启,你是不是在欺负我妹妹?”
“哎我草,你别松开缰绳啊大哥!看路!看路!”
苏元季喊的撕心裂肺。
马车差点就歪倒了,甚至差那么一点点,撞上了大树。
……
浮月的茶馆很快就开张了。
喊了冯升来做账站柜台,喊了繁星来烹茶——浮月闲着没事干就会传授茶艺给丫鬟们,可惜只有繁星能学到精通,另一个寄予厚望的流萤心思跑到绣花上去了,要她煮茶就直喊烫手,就像之前学糕点那样。
看到流萤靠着栏杆绣花的认真模样,说好的一流暗器杀手呢!
清风负责镇守全场,维护茶馆的秩序。当然,浮月不敢把她放在门口。
门口若是有了这么一尊冷冰冰的神像,哪里还有生意可谈。
所以门口迎客
的人是把商业笑容练习到炉火纯青的流萤。
在女子足不出户视抛头露面为耻辱的京城,打扮简单却得体、笑容友善又端庄的流萤无疑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须知道,京城其余有女子迎客的地方,都是青楼那样的花街柳巷。
这新开的“花亭茶馆”,是做正经生意的吧?
可又打着京城第二大糕点铺的招牌,怎么不会是正经生意呢?
“花亭茶馆”和“花亭糕点铺”,是同一个老板么?
……
以上问题,便是茶馆第一日迎来的客人激烈讨论的焦点。
茶馆面积不大,二楼尚未对外开放,所以前几日雇了一个小伙计跑腿打杂。
花亭糕点铺二楼,苏元启的专属书房里,浮月舒舒服服窝在软榻上。
推开花窗,就可以将自己茶馆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你那四个丫鬟,还有一个在守家吗?”苏元启正翻着一卷经书,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不。我请了孙伯和陈英守家。梧桐做事笨手笨脚,她看家我不放心。”
“你这样说是不是太打击自己的员工了?”
浮月微微一笑:“当然没有。我跟梧桐说,鉴于她的优越表现,给她安排了一个更
加重要的任务:看守冯升。”
苏元启简直哭笑不得。
结束了一天的营生,茶馆打了烊。
等到冯升最后一遍核对完账本,其余人都回去了,唯有一个梧桐,瞪着大眼睛还在看自己。
“梧桐,收工了。”
吹了蜡烛,挂上了大锁,冯升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咚地一声,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
“梧桐?”
他身后那个无时无刻不在看着自己的女孩,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冯升无奈地将人背了起来。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老板说要她看着自己,她真就寸步不离地看了一整——除却他跑茅房的一点时间。
但即便是进了茅房,梧桐还会站在外面催促:“冯升,你快点,别耍小动作!”
在她自己有内急的时候,就会喊清风过来替自己。
清风也是个实诚人,站在茶馆里像一尊雕像,浑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愣是让激情四射的茶客们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
不过,他眼中只有这一个实诚孩子。
他知道老板嫌梧桐啥也做不好,又不想打击到梧桐,才给梧桐安排了这样的差事。
不过冯升心里却在暗喜。
老板或许自己都想不到,
当初他刺杀她压根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来到这丫头的身边啊。
一个和自己一样,被训练成了暗夜里的杀手,正在努力适应正常生活的笨蛋女孩。
……
昭月园,书房。
浮月的书案上放着一封信。
才过了几天时间,她好不容易把茶馆初步开张的事情忙完了,苏元启又离开了京城。
“不是说很轻松很容易解决吗?”
信上解释了苏元启此次离开的原因。
萧霁雪手下的特殊力量没有任何征兆地离开了京城,而根据江奂的调查,疑似是这部分力量窃走了部分军营情报。
军事情报泄露,这就是苏将军和国公爷最近频繁出入皇宫的原因。
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