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外祖母病重，你也不来见一面吗？”
“我有自己的打算！”触及苏元季冷漠的眼神，殷承远语气僵硬：“我不想因为你们而过来。”
“哥……”
殷承远冷冷打断了浮月：“你别喊我哥。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想利用我做什么事？”
看来殷承远这段日子想了很多事，甚至还可能听了不少话。
浮月收敛了微笑，“利用么？利用你什么？”
“你之前，不就是在利用，一步一步逼死蒋姨娘么？”
浮月脸上的失望越来越深。“你还是觉得这个姨娘比自己母亲重要？”
“可你为什么要逼我选择？”
“清风！”
殷承远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浮月为什么要逃避自己的问题。他讨厌算计，也讨厌被算计。
“老夫人那边怎么样？”
“老夫人睡得不踏实，国公爷在哄着吃药。”
浮月点头：“好，把人抬过去吧。”
殷承远脸色一僵，就看到这个一身蛮力的丫鬟离自己越来越近。
“你做什么？清风，你敢这样……”
清风面无表情：“你又不是我的主子。”上去直接将殷承远打横抱起，梧桐笑嘻嘻地过去扶住了他。
“对呀，我们又不是
你家的奴婢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吆五喝六的？对了，送你一个香囊！”
殷承远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梧桐将香囊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你们简直……没教养！”
身后的妹妹淡淡道：“嗯，我懒得教。”
殷承远差点气晕过去。
两个丫鬟将丞相府的嫡长子抬过去后，苏元季仍处于震惊当中久久没有恢复过来。
“你就不怕承远在那边闹事么？”
浮月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我自己的大哥，我还不了解吗？别看他在府上风光无限，实际上从没有人会像你们对苏元舒那样疼爱他。在他身上更多的，是整个家的希望与重任。”
“可是……”
“他刚刚对我们的态度，很冷淡，是不是？”
苏元季点了点头。
浮月笑了，笑容灿烂的像春花一般。
“当大哥当久了，就不许有点小孩脾气了？放心，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相信大哥看到了外祖父母后是不会像刚刚那样的。他其实心里还是想来探望外祖母的。”
好长时间，苏元季都在恍惚间。
她来的突然，走的也很干脆，并不知道苏元季的心底多出了一丝名为惆怅的
情绪。
殷承远见了外祖父母之后，就安排到苏元季院子里借宿了一夜。
苏元季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献出了自己的宝贝美酒。一开始殷承远还嘴硬着，说什么不和你们扯上关系。
“不知道阿奶还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殷承远抱起酒坛灌了起来。
“为什么啊……蒋姨娘养我长大是为了利用我，浮月回府后对我示弱也是想要算计我，父亲要我夺取功名为家族而活，祖母要我迎娶不喜欢的女子巩固自己的势力……”
屋内的烛火摇摇晃晃，视线看不真切，但是苏元季看的清楚，殷承远眼角的泪珠反着光，像断线了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苏元季不擅长哄人，尤其是哄一个大男人。所以他只是抱着酒坛，一口一口地陪着殷承远灌。
殷承远不知道自己的突然失踪在殷府会掀起怎样的波澜，也懒得去想，次日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宿醉让整个人难以打起精神。
“到现在人都还没醒，你们怎么可以下手这么重？”
屋外传来细细的说话声。
“哪有啊，三公子说是殷大少爷自己喝了太多酒。他以前没怎么喝过酒的，酒量应该差得很吧。
”
“天哪，喝这么多酒？”女子惊呼的声音很是耳熟。
殷承远艰难地撑起身子，脑袋痛的简直快要炸裂开来。
“你们、你们真是的！小姐不是说了，把大少爷绑过来之后，要好好照顾大少爷么？”
梧桐吐了吐舌头：“我们又不是殷家的丫鬟了，干嘛要伺候他？”
“哎呀你小点声！”
殷承远听出来了，后面这个温柔的细细声音，似乎是浮月身边的一个丫鬟，她的名字是叫……繁星？
“亏你还给他做香囊。要不是我们把他手脚给捆了，香囊早给他扔了。”
香囊？
殷承远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腰间，明明什么也没有。揉着疼痛的脑袋想了想，殷承远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这个香囊。
闻着沁人心脾的香气，鬼使神差间，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