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元舒没将殷承远请过来,还被殷老夫人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苏元先和苏元仲都有些不高兴,但当着浮月的面,他们什么也没说。
浮月看出了他们的难处,主动提议道:“那不如就由我来想办法把哥哥弄过来吧。”
他们都是一脸的不相信。
“小月真会说笑。”苏元季赶紧给她递了节台阶。殷府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浮月的身世,苏元舒和大哥他们都以为是殷家趁着苏氏不在人世欺负她、殷承远不护她,心里头都记恨着殷承远。
浮月对于苏元季的台阶不置可否,一枚白子封死了他的后路。
“啧,小月可真是不讲武德,竟然在我分心的时候偷偷酝酿绝招、调兵遣将攻占江山!”
苏元先和苏元仲一左一右将苏元舒架了过来。
“瞧瞧你表妹,才多大就下棋下赢了你三哥。你呢?再学个十年二十年都赢不了你三哥!”
“你这家伙应该不蠢啊,怎么什么事都只懂点皮毛呢?不管是打架还是下棋,过不了几招就嗷嗷求饶。这次秋闱你三哥考了第二名,承远夺得头名,你呢?榜上那么多名字,我都凑不齐‘苏元舒’这三个字!”
苏元舒被强行按在棋桌旁坐下。
“可是三哥打架打不赢我……”
苏元季淡淡一瞥:“大哥,二哥,苏元舒在书院和殷家三公子打架。殷家三公子考了第三名哦!”
浮月噗嗤一笑。
看到苏元先绷紧的拳头,她知道今天苏元舒是不得消停了。
苏元仲在后边追着喊“下手轻点”“留活口”,苏元季时不时来一句煽风点火,苏元先听了,把自己的宝剑都掏了出来。
苏元仲拿着棍子的手不住发抖:“留活口啊,大哥!”
“爹娘事务繁忙,作为长兄,教训弟弟天经地义!”
苏元先拖着长剑飞奔出去。
苏元舒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爬上了树。惹上三哥,真是要命!
要是元启在就好了。苏元启总是能想到办法平息大家的怒气,并且督促自己专心学习。苏元启不在,苏元舒觉得自己总是提不起劲勤学。
浮月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样子,心底很是感慨。要是苏元启在就好了。她很想知道,苏元启和苏家四兄弟相处是什么样子。
秋意渐深,西风乍起。
国公夫人气色好转了不少,清醒的时候总嚷嚷着要见浮月。
这段日子里,国
公爷和苏将军因为一些事务常常进宫,陪在国公夫人的身边的便是苏二爷。
苏二爷将浮月带过来的时候,国公夫人就总是忍不住抹眼泪,谁都知道,她是想起女儿了。
经过多次的相处,浮月和这位最近才认识的父亲渐渐熟络起来。
苏二爷在她面前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可以说,他完全不了解浮月。
他甚至觉得,除了长相,浮月和苏芷玉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尤其是在浮月拿出积蓄说请他帮忙开一家茶馆的时候,苏二爷更加不能理解了。
“爹,我总得在京城有个谋生的方法,是不是?”
苏二爷皱着眉头:“孩子,爹给你存的钱足够你的下半辈子生活了。”
苏二爷其实早就给女儿准备了一笔不小的嫁妆,但是并没有让其余人知道,浮月听见的时候很是惊讶。
同时又很感动,这一世能得到如此的父爱,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但是开设茶馆并不单纯是为了赚钱,她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泼天的富贵需要精打细算谋划而来,如果是考虑到长远的打算,她不会留在京城。
“可是我想试一试做生意。”
离皇帝驾崩还有较长的
时日,浮月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营生,留在京城和萧霁雪慢慢斗。
苏二爷没再阻拦,当即决定带女儿上街看一下门面。
逛了一圈,浮月最后看中的是花亭糕点铺对面的一家门面,苏二爷拿着她的本钱出去交涉租赁的事情。
装修雇佣这些杂项事情还需要慢慢打算,苏二爷让浮月先一步回府。浮月却绕道去了一趟自己的昭月园。
同丫鬟们聊了一段时间,再出来时,她的脸上挂满了笑意。
对面别院的门槛上坐着一个麻脸青年。
“喂,有你的信。”
陈英没好气地将苏元启的书信送到了浮月手上。
浮月道了声谢,收好信钻进了马车。
陈英愣住了。
这女人不过是回了一趟自己家就笑的那么灿烂,收到苏元启的书信,居然没有一点情绪起伏?
真是为苏元启感到不值。
苏元启的书信很简单,只有寥寥几个字:我在路上归心似箭。
她的心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