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叮嘱了,“现在,谁知道圣上对沙国是怎么个看法?咱们啊,多做多错,不如明哲保身来得稳妥。”
可典狱司这帮人就不一样了。
一进宅子,便看得出他们训练有素。一个个脚底下抹了油似的走路无声,专往这宅子里要害处查。
尤其刚才那个什么小成子,边查竟然还边耸动鼻子。看上去,像把猎犬的活儿也给干了。
可这沙国人的宅子,属实收拾得干净。
看那典狱司统领焦鹤的一张黑脸,京兆府的人就知道,他们啊,白忙!
最后,焦鹤让小成子帮着翻译,向管家道:“我们还是希望拜会波波夫大人,有些问题,我们想当面问他。”
“这……恐怕不太方便。”管家拒绝道:“我们大人在沙国身份地位也十分之高,不是什么人说想见,就能见的。除非,有盛国皇帝陛下的旨意。”
见属实谈不通,一行人只好退出波波夫的府邸。
无功而返,焦鹤格外焦躁。他越焦躁,眼睛里就越是只剩下小成子一人:“你在哪儿闻什么呢?要转行去做猎犬?”
小成子对焦鹤的讥讽不以为忤。直到他们这一行人被管家客客气气地送出门外,他才皱眉向焦鹤:“你闻没闻到,整座宅子里,一股子甜腻香气。”
焦鹤粗枝大叶,“他们沙国人不是喜用那些个什么……什么香水?可能人家就愿意喷满屋子都是,就跟咱们盛国人焚香一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这沙国香水的味道,我好似在哪里闻过……”小成子冥思苦想,“是在哪儿呢?”
“还能在哪里?没准在哪个沙国姑娘的身上呗!”焦鹤重重拍了一下小成子肩膀,“走了,回去复命!”
京兆府的人早散了,典狱司的人眼看着也要走。
波波夫大宅,一闪不起眼的小门。
“吱嘎——”
地开了一道小缝。
一个满脸憔悴的盛国男子,佝偻着身子,踉跄奔出:“青天大老爷!为我女儿做主!”
“这波波夫是要怪,他……他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