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她寻个好归宿。方才对得住玉漱和她交好一场。
江书想了想,“还要托猫儿姨打听个人。”
“你说。”
“那人叫何殊城,原在溧陵做孝陵卫,近日调拨入京的。不知猫儿姨可听说过?”
“姓何,做过孝陵卫……”猫儿姨低头寻思了一会儿,“有了!他虽没来过我这花楼,人我是知道的。是何将军的庶子,可不就是今年年初调回盛京,要送去御前做侍卫吗!”
听见何殊城有下落,江书一喜,“他人如何?家里怎样?”
“这何将军不过是个五品京官儿,原先不见如何得圣宠的。不然,即便是庶子,哪儿至于沦落到去守灵?谁知今年这何家撞了大运,压在头顶的顶头上司秦家因女官一事获罪,失了圣心,空出来的位置便被何家顶上,这才有能力把那何殊城从溧陵地方上调会盛京,调回御前。”
“只是……”猫儿娘人精一样的人,早猜到江书打探何家的意思。她有些为难,顿了顿道:“奴家听说,那何家庶子已定了顾家远房的女儿为妻,两家庚帖都换完了,只待中秋便要成亲呢。”
猫儿娘又看了一眼江书身后紧闭的房门,“姑娘,听猫儿姨一句劝,最好是劝你这妹妹绝了心思。那何家虽算不得什么一等一的勋贵人家,可何老将军的嫡子到现在成亲三年,只有一位妻房,不曾有妾。嫡兄尚且如此,那何殊城想来几年之内也不会纳妾。咱们女人的青春,耽搁不起啊!”
“多谢猫儿姨提点。”
江书心中本就对不告而别的何殊城意见颇大,自然不想他再接着耽误芳雀。便打算在自己入宫前,无论如何也要给芳雀找个好归宿。
“今日便不多打扰猫儿姨,我这妹妹,我也带走。”
现在只能将她先安置在镇北王府,托崔家还留在宫中的老人多加照顾。
想着,江书送走猫儿姨,推开身后房门。
床榻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