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找得到的,好不好?”
“不好。她爹娘自她五六岁上,便卖了她去那花楼。她被人折磨致死,她的爹娘有何资格享用银两?”
顾如烟声音轻颤,眼圈儿也红了。
顾夫人一愣,还不及说出什么。
一旁,顾刚则长叹一声,“如烟,你可是觉得,你也是被爹娘给卖进宫去的?”
此言一出,顾如烟眼中泪意一闪,却被她硬生生忍下。
她向着爹娘跪下磕头,又抬头,上半身笔杆般直,“女儿身为顾家嫡女,自有延绵家族荣耀的责任在肩,女儿不敢怨怼。”
“只是……酥酥在贵人眼中,或许不算得什么人。”
“可女儿,一入宫门深似海,在皇家眼中,女儿的一条命,或也一样无足轻重。”
“女儿今日若能为酥酥讨得一份公道,或许日后,也会有人在宫中为女儿讨回一份公道。”
“还望爹娘成全。”
这一番话,已说得顾夫人满脸是泪。
她昔日苛待江书,不外乎就是觉得,那是蝼蚁一般卑贱的底层人,死便死了。今日花娘酥酥之事,也是一般。
可换个位置想想。
她、她丈夫、她女儿,在天家富贵面前,不也一样命如蝼蚁?
越是爬的高,越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她不想叫如烟入宫,想为女儿择一个脾气秉性好,一心一意待女儿好的女婿,看着女儿幸福一生。可她贵为顾相夫人,这么简单的愿望,也一样是做不到、做不到……
半晌,顾刚则长叹一声,沉声道:“你肯入宫,爹……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