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
那为什么要来找她?
是那个女孩没有满足她吗?
自嘲地笑了笑。
她算什么呢?
欲壑难填时的替代品,还是打发无聊的玩物。
反正她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连父亲生病都只能依靠他,不管被怎么玩弄都不敢声张。
对外是个男人,简直是最好的地下情对象。
原来啊,她真的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泄欲用的地下情人。
心痛如刀绞,陆念的双眼盈满了泪水,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在难过的时候,心口可以这么疼。
霍司州低头去亲吻她的眉心,冷淡的声音染上暖意:“怎么不说了?嗯?”
她最后两个字尾音太轻,他只隐约听到她说什么“有了”。
到底是什么?
有了?有了什么?
眼见那片吻痕伴随着他的动作接近,示威般放大,仿佛具现化成一个个冷笑的红唇。
那些红唇在尖叫,在讽刺地笑:“你这个阴沟里的老鼠,他只是跟你玩玩,把你当成泄欲工具。你以为你被爱了吗?别傻了,你配吗?”
一声声嘲笑在耳边回响,陆念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男人,翻到地上剧烈干呕。
她的眼泪成串掉落,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狼狈地跪坐在地上,感觉自己这副模样真的很像路边生病的流浪狗。
难过压抑,她咬着牙无声地哭了出来。
“你没事吧?”
霍司州神色微凛,迅速起身去抱她:“我带你去医院。”
“别碰我!”
陆念尖叫一声,飞快爬了两步拉开距离。
她意识到不对,抬眼去看。
男人果然脸色漆黑,在黑暗中透着阴郁,嗓音压抑着怒火:“陆助理,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吗?”
“同样的手段,一次或许新鲜,多了就惹人厌烦。”
他居高临下,语气嘲弄:“陆助理,你以为我非你不可是吗?我奉劝你,见好就收。这样的手段,我见多了。”
陆念脸色一寸寸惨白,她的尊严似乎也丧失殆尽。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非她不可。
不过是山珍海味吃多了,觉得她这样的新鲜有趣,又不会招来怀疑麻烦。
玩个新鲜,又不用负责。
她知道,她早就该知道的。
可心脏,怎么会这么疼呢?
仿佛片片凌迟,将她的爱意连带血肉,一刀刀割开切碎,鲜血淋漓地碾碎在尘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