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北早己不耐烦了,催促道:“哎,走啦走啦,丁香你也累了,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丁香点点头,再次对白辰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去。
白辰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忽而想到了什么,高喊道:“丁香姑娘,你若一定要去,千万记得,若见到流淌在黄沙里的黑色河流、建在高崖上的孤独的神庙,一定要远离……”
丁香愣了一下,想要问问什么意思,但回头看时,白辰己经不见了。
回到住处,丁香用清水洗净了紫竹根。
去掉泥污后,果然显露出竹根的样子,一节一节的,只是颜色深红如血。
她以简单的手法炼化后,混合身上自带的灵丹,服用下去,果然那种身脉与地脉不合的感觉就没有了,神识中地下地脉的走向也清晰起来。
当她再次念动罗盘经,使用六虚轮转大法的时候,也轻松起来,不会那么疲惫了。
不过丁香很清楚,光靠这样一根紫竹根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紫竹根之所以有效,是因为它吸收了此地的地脉之气,在紫竹生长过程中融合成一体。
将它制成药物服用,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但有这样的效果,丁香己经很满意。
她以六虚轮转大法,在周围的时空里寻找小白和小黑的气息,可惜一无所获。
“还是没有?”徐晓北问道。
丁香点点头,脸上写满了担忧:“看来慧航没有在樟木停留,我们选错了地方。”
“未必。”徐晓北说,“这一路追来,他们停留的次数很多,可见慧航并不急着赶路。而且从停留的距离来看,也是有规律的。这里是边境最重要的口岸,前后都是荒芜之地,照理慧航该在樟木歇一歇脚。他没有停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他的老巢离这里不远。”
徐晓北的话让丁香和无花都一阵振奋。
毕竟追了六千公里的路,如果到这里追丢了,那就太令人泄气了。
“小北,不错啊,脑子挺好用,难怪你爹对你寄予厚望。”丁香笑夸道。
“那是!”徐晓北嘿嘿地笑起来。
丁香又想起了白辰。
“你们说,流淌在黄沙里的黑色河流和建在高崖上的孤独的神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远离?”
“嗐,这都是那个小白脸编出来吓唬人的。”徐晓北不屑地说。
“她为什么要编?”
“还不是为了接近你,引起你的注意,你看,你现在就在想这件事,想这件事就一定会想起他,他的目的不就得逞了?”
“小北,不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啊?在你眼里,我是小人,他是君子?”徐晓北气得不行。
丁香噗嗤一笑:“好啦,别那么小气了。你没看出来吗,那个白辰是个高手,如果他对我们有恶意,只要编个地方骗我们过去就好了,何必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高手?我看是泡妞高手吧!”徐晓北不以为然。
无花和尚说:“刚才丁香正在问价,我们两个站在边上,照理说,以我们三人的神通,不可能有人到了我们身边都不知道。但白辰……至少我没发现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徐晓北一愣,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丁香说:“我也没察觉到,所以我敢断定他是个高手。而且……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尤其是他那眼神……”
“错觉吧?你除了在钱塘读书,就是在禾城,认识的人都数的过来。我知道,女人看见帅气的男生,就跟男人看见美女一样,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徐晓北有点酸酸地说。
“你说什么呀!”丁香白了他一眼。
徐晓北撇撇嘴:“算了算了,别多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争取一举找到慧航的老巢,救出小黑小白,还有智忍大师的舍利。”
其实要面对慧航,三人都没有把握,但此时也不宜说什么泄气的话。
他们一共定了两个房间,丁香住一间,无花和徐晓北住一间。
第二天一早起来,丁香看见徐晓北双眼通红,奇道:“咦,你没睡好吗,眼睛这么红?”
无花笑道:“他彻夜防贼,通宵未眠,眼睛不红才怪呢?”
丁香奇道:“防贼?防什么贼?”
“淫贼!”徐晓北打了个哈欠,走出了旅社。
丁香还不解,无花说:“他就在你门口守了一夜,倒是便宜了贫僧,一人独占一室,睡了个好觉。”
丁香这才恍然,原来徐晓北防的是白辰,不觉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又有些暖心。
三人离了樟木,向南进入泥婆罗境内。
在行进了一段路程后,丁香意外地发现,她在使用六虚轮转大法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