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长公主可不愿意听了:“我就是太不忍心了,当初才会给昭昭定下那么一门婚事,让你儿子来糟蹋我外孙女,楚庭,你说这话还有没有点良心!”
长公主的怒火,楚庭也不敢硬接,他只得赔不是,“是小侄的不是,但是少衡被他娘惯坏了,他做的那些混账事情小侄一无所知,后来知道了,小侄不是也给昭昭做主了吗?”
长公主才不吃他这一套,“以前的事情休要再提,我是绝对不会让昭昭嫁给你儿子的。”
“姑母是嫌弃老二是庶子吗?若是如此,小侄回去就将他娘亲扶正。”
“够了楚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们哥俩要怎么闹,我不会管,但如果要是危机大宴江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长公主眉眼含着厉色,看向楚庭的眼神带着凛然的杀气,“我不管你有多少花花肠子,但你要是敢打叶家几个孩子的主意……”
楚庭对上长公主那双杀意毕现的双眸,不禁脊背生寒。
他明白长公主的未竟之语。
“姑母的警告,侄儿铭记在心,既然姑母无意与侄儿结亲,那侄儿就先告退了。”
楚庭退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长公主,问道:“姑母,您一直为何如此偏心皇上,难道就因为他是嫡子吗?”
“可生在皇家,嫡庶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逆着光,长公主看不清楚楚庭的神情,但是她能想象的出来楚庭此时的心情。
楚庭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她干涉了先皇立储的意思,让先皇选择立嫡,让当今皇上继位。
这个想法不止楚庭一个人有,很多人都有,她一向不屑于解释,可问到了眼前,她也不想背这个黑锅。
“楚庭,我偏心的不是嫡子,而是你父皇的心思,身为人子,难道连自己父亲的心思都不了解吗?”
楚庭一震,沉默半响,默默的退了出去。
长公主在原地坐了半响,突然问道:“驸马呢?”
“回殿下,驸马在院子里看鱼呢!”
长公主踱步到院子里,看见驸马在盯着池子里那几条鱼看,勾了勾唇角走了过去。
“楚庭那小子走了?”
长公主点点头,扫了一眼池子里的鱼,嫌弃道:“这鱼有什么好看的。”花里胡哨的味道还不好,还不如安安放进去的那几条。
被嫌弃了,周绅也不恼,对着一边的连嬷嬷叮嘱道:“若是安安来了,你一定让人先把这鱼捞出来放好,等她走了在放回去。”
连嬷嬷失笑,急忙应下。
长公主无奈的摇摇头。
周绅欣赏完了鱼,看了一眼长公主,见她神情郁郁,拧着眉头问道:“楚庭那小子惹你生气了?他说什么了?”
不管什么事情长公主都不会瞒着自己驸马,“他想替他家老二求娶昭昭。”
“放他娘的屁,他家老二什么货色,竟然敢肖想昭昭,看老子不打折他的腿。”
周绅顿时怒了。
楚庭上梁不正,还想拿歪掉的下梁来惦记他宝贝外孙女。
他不但要断他家老二的腿,连同楚庭的腿他也要一起断。
长公主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他是想来试探我的态度,不过他也没憋什么好屁就是了。”
夫妻两个一个军营里混过,说话如出一辙的糙。
周绅怒道:“老子不管他怎么想的,现在竟然敢打老子外孙女的主意就不行。”
“你刚刚怎么不把我叫进去,看我不收拾他。”
长公主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坐在周绅的椅子上,慢悠悠的说道:“急什么,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周绅眼睛一转,那模样跟叶安安如出一辙,好奇的问道:“皇帝终于开窍了?”
“你真以为咱这位皇帝是傻子?以前不动他不过是不想别人说他残骸骨肉,先帝的几个皇子,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哼,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吧!”
周绅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他又不是真的傻,他娶了个公主,皇家的事情就算没有摸清,那也是知道的七七八八。
“要我说,皇帝早就应该把他弄死,省的现在出来蹦跶,竟然还敢往周家人中伸手,呵!”
周绅回来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养伤,内伤是被叶安安的魔气修补好的,他不似楚少羽,他身体内对魔气产生了排异,叶安安告诉他不能动武,必须让身体适应魔气,才能恢复如初。
是以这些日子,他在公主府内不问外边的事情,但并不代表他心中没有数。
“老子这身伤可不能白受!”
军师死无对证,说他是恒亲王府的人,楚庭一推三四五,根本不认。
“行了,你伤还没好,跟他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