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流浪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傻子,她用一个馒头就把那个傻子骗过来睡了一觉。”
“原本他是想要把那个傻子留在家里当大老婆的。被唐家武兄弟给阻止了,他们不想要一个有基因缺陷的孙子。”
“唐老三当时特别生气,他说要是他们只想为唐家旭香火,这些年他们早就结婚了,没必要守着一个又丑又残废的我过。”
“唐老四说,做男人不能那么不挑。但凡他们五兄弟不挑一点,他们想要娶个残疾的女人当老婆易如反掌。”
张来娣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扯出了一个冷笑。
“他们恐怕自己都忘了,当年的唐家穷成了什么样。当年要不是碰上了利益熏心的唐家宝他爸妈,他们恐怕到现在都没有老婆。”
“对了,唐宝根14岁的时候,他强奸了他的同学,后来,他又利用这件事情多次占有那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后来跳水死了。要不是后来唐宝根自己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样一个从根子里就烂透的人,他活着有什么意思?”
“记者同志,你们都是好人!”
张来娣说完这句话以后转头又看向了窗外:“白医生,我有点难受。”
白医生立马上前挤掉三四千开始给张来娣做检查。
守在病房内的警察也立马上前去协助他。
桑时清她们没有人管,周柳把他们带出了病房。
这个采访结束了。
病房外,任主任、吴浩然以及许多工作人员都在。
他们没有一个说话的,气氛十分沉重。
因为病房并不隔音,张来娣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为什么吴浩然会推掉原定的采访对象带着他们往这里来。
人间的苦啊,实在是太多,太痛了。
许正丽的日子也惨,也苦,但是她有一个可以无限包容她的姐姐。
就算她做了杀人这种事情,她姐姐和她姐夫都可以为 她清理现场。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的日子是有希望有盼头的。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她会在监狱里面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
对比起将来的这种在辣椒苦水里泡着的人来说,许正丽何其幸运?
从医院出来,他们发现外面下起了雪,对比起之前的两场雪,这一场雪要更加大一些。
不过十分钟,路面上就堆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上车走吧,一会儿雪下大了就走不了了。”
一行人朝外面走,桑时清问起了那个搞封建迷信的老太太。
走在他们身后的警察说:“那个老太太早些年就被抓了,没过多久就被送进农场改造。她装神弄鬼那么多年,早就受不了农场的艰辛生活,累死掉了。”
桑时清等人觉得像这种装神弄鬼,传播封建迷信的老太太,就这么死了,实在是便宜她了!
像这种人,就应该受尽折磨而死才对!!!
北方冬天的车子都是装有防滑链的,跟着来采访的司机经验十分丰富。
他们两两帮助着,很快便把两辆车子的防滑链条给装了起来。
在这期间,桑时清和周柳、吴穗宁聊的十分好。
在坐班车返程时,吴穗宁和桑时清坐在了一起。
这一路上两人小声的说着话。相时间毕竟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里待过,她提出的许多观点就仿佛是拨开了笼罩在吴穗宁眼前的浓雾。
回城路上三个小时,到后来桑时清都已经睡觉了,吴穗宁还在拿着她的笔和本子写写画画。
等到了封城,路面上的雪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全副武装的清洁工们拿着大大的扫把在主要道路上清扫积雪。
回到电视台以后,桑时清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她和吴浩然打了声招呼以后便走了。
她没有回去,而是到了咨询杂志社和刘淑珍坐了好一会儿。
再没有了王玉霞这根搅屎棍以后,知心杂志部的氛围好了很多,刘淑芝在工作时还能和赖桂荣时不时的谈论两句。
桑时清趴在她原来工位上, 看着窗户外越来越大的大雪发呆。
刘淑芝没有管她,在下班以后她才走到桑时清的面前。
“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去采访了吗?遇到什么事情了?”从昨天开始,桑时清他们报社就启用了冬令时上班模式。
也就是每天早上的9点30上班,一直上到下午3:30。
中间只有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
中午刘淑芝吃的有点多,这会儿并不是很饿,更何况晚点去食堂吃饭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他们食堂的饭菜是每天都有剩的。
去晚一点也不会饿肚子。
桑时清直起身子,把张来娣的事情和刘淑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