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清回到座位,龚玉芬看她脸色很差,小声询问:“怎么了?那死肥猪也占你便宜了?”
龚玉芬来参加记者大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第一次来的时候,王科长还不是王科长,但那时候很不巧的给龚一份颁奖章的人也是他。
那时候他的胆子就已经很大了,在给工艺分颁奖的时候趁机揩油。
龚玉芬当时忍了,但在后面吃饭的时候她找了机会绊了他一下,王科长当时就摔了一跤,牙摔掉了一颗,第二天就去镶了金牙。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贼心不死。只要来参加过这个记者大会的女同志就没有没被他占过便宜的。
有的像他一样当场就报了这个仇,也有的忍气吞声就这么过去了。
但龚玉芬觉得桑时清绝对不会吃这个亏。
桑时清用桌子上的毛巾沾了水擦拭右手:“今晚我不套他麻袋,我这名字倒过来写。”
“我帮你望风。”许晓在边上表达出对的支持。
“行。”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场会议从上午开到下午3点中途并没有停下来吃饭,会议结束后,大家结伴前往酒店食堂,食堂已经安排好了饭菜。
大家十人一组,围桌而坐,魏云丽作为主办方的人一直在维持着现场秩序。她跑上又跑下的从来没有停过脚。
累的满头是汗,到了桑时清她们这一桌公寓分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水递给她。
魏云丽也不和他客气,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继续去忙活了。
酒足饭饱,大家在魏云丽等人的牵头下一起前往附近的卡拉ok。
卡拉ok从80年代进入大陆后便流行开来,平时无论是朋友聚会还是公司聚餐,都会在吃完饭后上卡拉ok里面去吼两嗓子。
魏云丽他们订的包厢很大,可以容纳三四十个人在一起欢聚。
包厢中灯光昏暗,茶几上摆了许许多多的啤酒。
好久的人一进来便坐下磕了起来。想唱歌的人直接到了点歌台去点歌,不一会儿包厢里面就听到了鬼哭狼嚎的歌声。
桑时清三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目光在整个包厢内看了一圈。
看到了坐在另一个角落和人喝酒的王科长,他的身边坐着的人也是来参加这次聚会的记者。
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桑时清和她聊过天,知道她已婚,有个即将两岁的孩子。
面对王科长忽然的靠近,她整个人显得非常无措,王科长在边上说着笑话,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
和她一个地方来的记者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面对她投来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
龚玉芬厌恶地开口:“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让人恶心。”
她说着站起来端着酒杯走过去,桑时清二人连忙跟上。
“小苏小苏,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坐着呀?刚吃饭的时候咱不是说了吗?今晚要不醉不归。”龚玉芬说完,做作地捂起嘴巴:“哎呀,王科长也在这呀,哎,不好意思啊王科长,这边灯光太暗了,我都没看到你。”
王科长目光阴沉地看着龚玉芬,对龚玉芬这个女人天的印象是很深刻的。
他本来就是个荤素不忌的人,年纪大年纪小的女人只要长得好看,他都喜欢。
六年前自己刚被调到这边,正是最无聊的时候,他在记者大会上见到了龚玉芬。
那时候的龚玉芬比现在还要美一点几分,王科长最喜欢这种熟透得一掐就能流水的少妇,这种少妇显然也是最好拿捏的。
王科长当时的想法就是把龚玉芬拐到床上去,谁知道刚刚出手仅仅是摸了一下她,就被她报复的丢了一颗牙。
事后他想要报复,却发现这个龚玉芬婆家有些背景。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但每次照镜子看到自己嘴里那突兀的金牙,他就恨。
这么多年和龚玉芬相安无事,不过是因为不想给自己以及自己的上司添麻烦罢了。
但现在这个女人居然上他的嘴里拉已经吃被他吃上嘴的肉。那就是不可原谅!
心神念动间,王科长已经想好了,要怎么给龚玉芬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些颜色看看。
但所有作恶的念头在看到走到他面前的桑时清时,全都压了下去。
他家杨哥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有文化还长得漂亮的女人。
而他家杨哥妻子刚刚去世,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家迫切的需要一个身世清白的少夫人。
在知道桑时清的名字时,他就已经托人去查了她的资料,相信用不了多久她的资料就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王科长的手一下一下的点在手背上,他们老局长已经给他杨哥下了最后通牒,要是在明年三月还娶不上身家清白的女人,到时候就要由他亲自出手寻找联姻对象。
他杨哥最恨这个他的上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