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清三人将张晓华带出巷子,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许晓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一瓶汽水来。
张晓华一门儿打嗝,在接到许晓的水以后,她哽咽着说了声谢谢。
汽水是橘子味的,很甜,里面有许多泡泡,吸到嘴里后又在口中慢慢炸开。
张晓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喝了汽水以后,她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不等桑时清几人询问,她便把今天下午放学回家以后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几人都是成年人了,朱老头那些话连个几岁的孩子都哄骗不了,更别说哄骗她们了。
“真他妈的不要脸。”龚玉芬很少说脏话,今天实在是没忍住。
她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那么厚颜无耻的人。
还只有张晓华她奶奶才见过的大宝贝,平时不给人看。
他倒是在大街上露出来啊,看看大街上的人会不会把他打出屎来。
什么东西。
还看宝贝呢,看他妈!他分明就是想诱!奸!人家小姑娘,才十岁的小孩子他也下的是手。
桑时清明蹲下,问张晓华:“你跟你爸爸妈妈说过这件事情吗?”
从张晓华给她的信来看,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张晓华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哭嗝,有点心虚的看了一眼桑时清:“爸爸妈妈上班太辛苦了,我没敢告诉他们。”
张晓华的话让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张小华太懂事了,真是越是懂事的小孩子就越容易受到伤害。
“但是今天的事情,你是必须要告诉你的父母的。现在你的这个房东爷爷就像是一匹藏在你身边的狼,这一次我们及时把你从他的手中救了下来,但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桑时清挠挠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这个话,她不确定张晓华能不能听懂。
龚玉芬把张晓华拉到一边的树下,蹲下身,跟她讲起了女人之间的私密事儿。
龚玉芬也有女儿,她的孩子今年五岁,但是从她记事起,龚玉芬一家子就很注重小孩子这方面的培养。
对比起许晓和桑时清两人,她显然更有经验一些。
随着她的话,张晓华的脸色越发苍白。
其实小孩子并没有如大人所想那般如同白纸一张,村里的一些不太讲究的人总是不分场合的开一些黄腔。
张晓华以前在村里住着也没少听人说。 只是他太小了,并不懂得那些黄腔的具体实施方法。
现在听到龚玉芬说的话,她才知道真正的后怕。
张晓华吓得六神无主。她一直都知道男女躺在一张床上就会生小孩。但她以为那只有爸爸妈妈才可以,她不知道原来老头和小孩也会。
龚玉芬摸摸她的脑袋:“别怕。”
张晓华抓住自己的衣角,手里那么好喝的橘子味汽水在这一刻变得那样的难以下咽。
张晓华不敢再回那个小院子里了,她不想生孩子。他们村里的巧花姐前年就被她父母嫁人了,去年她回来,肚子鼓鼓的,她那样的瘦,那硕大的肚子仿佛风一吹,她就会倒下去一般。
张晓华想象一下自己怀了孩子的样子,她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张晓华朝着她父母上班的方向眺望。
桑时清和许晓龚玉芬三人离她不远,三人小声地在商量着第二个帮助张晓华的方案。
这个方案是基于张晓华的父母不相信张晓华、或者为了各方面考虑,要求张晓华隐忍之后的。
她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在夜色彻底笼罩住这一片大地以后,翘首以盼父母归来的张晓华终于见到了她的爸爸妈妈。
两人的手里拿着铁锨和扁担,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谈论的都是等再干两年,多攒点钱,就到封城郊区花点钱买个地基盖房子的事情。
他们的老家在山区,双方都没什么亲近的亲戚了。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能在城里扎根,两口子自然是乐意的。
当然他们决定留在城里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女儿张晓华。
在村里的时候,女娃娃送去读书,谁都说当父母的心善。要知道像张晓华这么大的姑娘,大多数都是送到一二年级,学会认常用字,学会算数以后就不给去读书了。
张晓华的父亲张玉树母亲周翠翠在没从村子里出来之前一直觉得,只要让张晓华上学就是对她好了。
等真的到了大城市以后,他们才知道自己的认知有多么浅薄。
原来城里的小姑娘除了上学以外,还会学各种各样的课外技能。比如跳舞、比如唱歌,还有各种各样的乐器。
那些服装店里挂着的衣服,一件比一件好看。在看到城里的繁华以后,张玉树两口子想要自己的女儿也和城里的孩子一样多才多艺。
两人在工地做得很好,包工头是个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