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知道了我在暗地里做的事情,冯新章知道了我的身份。在我还没有逃出去之前,这两个人,必须死。就是这么简单。”
她乜了桑时清一眼:“老水头是满族人。也很有能力,他是所有大王里,用永生门资源用得最少的人。 富兴国很看重他,曾经把他带在身边参加过几场比较重要的聚会,我都在。”
“他一直以为我也是圣女中的一员。直到在你和他见过面的那天夜里,他看到我和王湘怡在说活动的具体细节。他具体知道多少无所谓,但我心情不好,要找个人发泄怒火。他正好凑上来。”艾玉儿说完,成功的看到栅栏另外一边的摄像等人变了脸色,笑了。
她只是在刚刚那一刻忽然厌恶了那几个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跟在富兴国身边这么多年,富兴国是个杀人狂魔,难道她自己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
死在她手里的人并不比死在富兴国手里的人多啊。
“我本来是想要弄死你的,但后来,看到你跟你父母相处的样子。我心软了。”艾玉儿离开父母的时候很小,在她有限的记忆里,有她父亲温和的和她说话和她母亲叫她吃饭的记忆。
在周二狗去桑时清家的那个夜晚,她本来是想要潜入林家在她们家的饮用水里下毒的。
可在看到在厨房忙碌的林淑霞和桑为民时,她忽然心软了。
如果她的父母还在,那么在厨房里忙碌的会不会有他们的身影呢?她的父母也如桑时清的父母一样恩爱。
她放弃了杀他们,最后啊,她落在他们的子女手里。
“一切自有命数。”艾玉儿的母亲信佛,在她病逝之时曾拉着艾玉儿和她父亲说了这句话。
艾玉儿以前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她信了。她的一念之差,让她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
“我还有一个最后的问题问你,你知道你这一走,在富兴国不开口坦白的情况下,这个案件会审理很久,富兴国也能活很久吗?”法律讲究证据,在富兴国头上有保护伞,还有些致命案件证据不足以及不断有案子发生的情况下,富兴国被判死刑的事情会被无限制的延期。
这一点,在桑时清看到的《吃人的教徒(下)》中得到了验证。
“桑记者,你真的很天真。能不能让富兴国死刑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那一套,在我这里可行不通。”
采访结束,艾玉儿被狱警带回,桑时清跟着钱丰顺等人走出会见室,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警察。
摄影大哥十分自觉地把手里的相机递了出去。
胡文彪和钱丰顺垮着个脸,搞了半天白忙活一场。十五年内这个采访视频就别想着播放出去!
他们写的稿子都得提交给公安进行审核,要是不能写的,就算是这个月结束也别想发表出去。
回去的路上,钱丰顺决定这个新闻由他亲自动手来写,相比起桑时清,从业多年的他更能把握住那个“度”。
当然了,第一记者的署名他会标桑时清的名字。
毕竟他都已经走到副主任这个位置了,一篇报道的署名权他早就不看重了。
把这件事情跟桑时清说好,并且跟桑时清为署名权一事再三拉扯过后,桑时清因脸皮没有钱丰顺厚而惜败。
在敲定这件事后,钱丰顺的脑海中瞬间就有了这篇报道的雏形。
他因采访视频无法播出而郁闷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车子拐弯进中央大街,朝着单位进发:“小桑,你今天早上跟着小龚上什么地方去采风了啊?这个季节,外头的风景是越来越好看了。”
桑时清看着远处已经有些微微发红的山,一边查看吃人的教徒下中网友们的回复,一边轻描淡写的道:“风景是好看的。不过我们没看成,龚姐在河边的灌木丛里看到了几具尸体。”
“吱~~”地一声,钱丰顺震惊之余错踩刹车,桑时清的身体因为惯性朝前倾了倾。
在被甩回来的这一刻,桑时清抓着自己胸前的安全带,感慨自己安全带存在的必要性。
还没等她总结出来啥,钱丰顺有些崩溃的声音在边上响起:“啥?又死人了?这封城难不成成了阎王殿了?死的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