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的房间中。
陈墨搂着惊鲵雪白的肩头,用手掌仔细感受着那温润的感觉。
而惊鲵则是脸色绯红,如同刚刚喝完一大碗烈酒上头了一般。
而在床脚旁边的凳子上还放着一套刚刚换下来的被子。
明天看来又要拿去洗洗晒晒增加工作量。
房间内的氛围安详温馨。
或许是被逗弄的痒痒了,惊鲵眯了眯眼睛,慵懒的拱了拱肩头,像是在告诉陈墨别闹了。
陈墨心领神会的停手,笑着道:“夫人在想什么呢?”
虽然惊鲵倒是不像紫女一般做完就要睡觉,但是也多少有些无力。
“我在想啊?胡夫人要怎么办呢。”
“嗯?”
“什么意思?”陈墨有些疑惑。
惊鲵则是不紧不慢道:“你想想,现在刘意死了,胡夫人肯定是回不去了。”
“那她要去哪里?”
“火雨山庄早就没了,胡美人在王宫,她肯定也不能一直呆在那里吧。”
“紫兰轩毕竟是特殊地方,如果让人看到她在紫兰轩,她还怎么做人?”
今天晚上在司马府的动静,肯定是有下人注意到了的。
不过因为规矩在那里摆着,因此也没有人多此一举前去查看而已。
主家的夫妻吵架,哪个活够了的去管闲事。
刘意不久之后就会成为谋逆之人的同党,当然也不会有人追查他的死因。
死了也就死了。
但是眼下一个问题就是胡夫人去哪里?
刘意是谋反大罪,胡夫人多少名义上也是他的夫人,要被牵连的,家肯定是不能回的。
“城外老屋?”
念头一闪,就被陈墨否决了。
那里现在是天泽他们的根据地。
惊鲵看着他想了想,却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
房间之上躺着一个安安静静的美妇人。
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面容却是唯美祥和。
身上那单薄的被子居然都是曲线起伏,遮挡不住她玲珑身段。
她闭着眼睛,眉头微微颤抖,透露出一股股令人心痛的悲伤。
那细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随后便如同天地初开一般睁开了眼睛。
短暂的迷糊之后,双目逐渐清明。
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在她身上散发出来。
胡夫人撑起自己柔弱的身子,开始在陌生的房间不断打量着。
门外传来颇有生活气的打扫声音,以及一句句吵闹抱怨声,令人心中平静。
“你嗑瓜子就嗑瓜子,怎么非要到处乱丢壳,小心我打你屁股?”
“你们昨晚太吵了搞得我没睡好,这桶放的太远了,我丢不进去!”
陈墨拎着扫帚打扫院子,前脚刚扫完,后脚又被丢满了瓜子壳。
焰灵姬坐在一旁,面前甚至体贴的放着一个大木桶,但是瓜子壳都四处分飞,没有一个落进去的。
陈墨嘴角微微抽搐着,这家伙真是欠打啊!
听人墙角,怎么还理直气壮的,真想给她扫地出门。
此时抱着被子出门的惊鲵听到她的抱怨,嘴角都抽搐起来,整个人脚下一滑差点砸倒在地。
刚刚稳住身形,就看到了一旁的房门打开,胡夫人从里面走出来。
“胡夫人醒了啊?”
惊鲵打了一声招呼,顺便将怀中的被子换了个位置,防止某些不可告人的位置被看到。
“嗯,昨天真是,打扰你们了”
胡夫人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惊鲵表情有些古怪。
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红。
惊鲵此时反倒是心中嘀咕,有些害羞了。
不是,难道她昨天也听到了?
这这这,中间还隔着一个房间呢,她又不是什么高手,自己的声音真的那么大吗?
不行,以后不能让夫君那么放肆了!
紧跟着惊鲵的脸色也是迅速变红了起来。
一旁看着的焰灵姬倒是一头雾水,不是这一个个的,怎么打个招呼还都给打害羞了?
没看出来你们都是社恐啊?
“你再给我乱扔你就自己扫,扫不干净我就抽你,桶在这里,你自己看好了!”
陈墨黑着脸将焰灵姬的瓜子壳扫干净,不忿的将桶往她脚边踢了一脚。
然后转身看向胡夫人,笑着道:“胡夫人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看到陈墨,本就有些微红的脸色,顿时急剧升温。
“已经无妨,昨晚,昨晚实在是感谢先生恩情,多谢先生搭救,先生多次相助,恩情如山重,妾身难以为报。”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