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眉眼都是看见了疯子的担忧和一抹不易察觉的害怕。
“这样……我才有借口要伤药,不是吗?”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许小姐,请问你在里面吗?”
许禾安眼底充满威胁,她用眼神示意看了一眼旁边。
查理的手缓缓放下,朝着房间里面躲去。
许禾安心下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第一关过去了。
她打开门,直接伸出手有些不满和慌乱。
“不好意思,啧,我刚才切水果伤了手,麻烦快点给我一些止血的药品,好疼……”
工作人员看着她手上的伤疤,也没了检查的意图。
“许小姐,请您稍等,我们马上回来,请问还需要别的帮助吗?”
“不需要了,包扎好我要换一身礼服,还请不要有任何人过来打扰。”
许禾安低头看着手掌心的红色,脸上的害怕顿时消失了。
用一点伤口换来初步的信任,还是很值得。
三分钟不到,纱布止痛药和消炎止血地就被源源不断送了过来。
查理也在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但凡这个女人有别的想法,他一定毫不犹豫下手。
但是门外的服务员换了一个。
他的眼神朝着房间里面看去,模样看起来并不是这边的人。
“您好,许小姐真的不需要清理房间吗?”
“我说了不用,怎么?这就是酒店的规矩?别忘了今天是我们的主场!耽误了我的时间,你耗得起吗?”
许禾安微微扬起下巴,厉声说着。
“看你的样子,这么想要进来,到底是想做什么?不好意思,我对你们没有兴趣,不需要特殊服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许小姐,这个今天心来的,我们现在就走。”
不远处的经理过来就看见两人对峙的一幕,连忙拉着小服务员要走。
可是这个男人还是不死心,他挣扎要看。
许禾安就站在门口,看着那边,“不想走?是想我报警吗?”
那边的人才算是有所忌惮,不情不愿的走了。
等到人走了,许禾安也松下一口气来。
她回过头,直接关门开灯一气呵成。
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儿着一把短刀,上面还沾染着许禾安的血迹。
这一幕,倒很像是很多电影里面的黑帮大佬桥段。
确实如安德文所说,这个人表面的信息都太假了,现在恐怕才是最真实的他。
“许小姐?许禾安。”
男人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声音很是坚定。
许禾安点头,快速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看着吓人,实际上并没有多么严重,更多的是原本手上的血迹。
“你自己包扎,还是我帮你?”
在灯光下,许禾安看清楚了他身上的伤口,腹部连着心脏的位置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痕,从上贯穿下来,很是恐怖。
男人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如果不是看清楚他额头上的青筋,可能许禾安还觉得他真的如同表面一样的闲适。
“我自己来。”男人站起身又跌坐回去,恰好扯动了伤口,想必已经到了极限。
他咬着牙,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哼。
许禾安轻笑一声,就像是嫌弃,她轻挑着眉,“摔得疼了?活该,当然是你自己处理,难道指望我?”
她也不打算帮忙,而是真的从旁边的柜子里面开始找备用礼服。
这边的位置是早早定下来的,之前这些备用的都是安德文负责送进来,就是为了不时之需。
她看着满柜子的礼服陷入了沉思。
到底该穿什么,今天的妆容就决定了不能太素雅的衣服。
那边的男人感受到被忽视。
他坐在沙发上半闭着眼,像是终于屈服了,“帮我。”
“好处,商人之间不是谈利益吗?你现在也出不去,刚才那个服务员来找你的吧,别把我扯进去。”
提到刚才的事情,男人眉眼一冷,不屑道。
“不就是破个产,至于追杀到这种地步么,是他们胸襟狭隘。”
许禾安的眉眼一跳,听听这个话,说的多么好听啊。
什么叫做不就是破个产?
这就是他屡败屡次创业的原因吧,这要是往前几年,不就是个间谍吗?
不过间谍能做到这个地步,还是值得害怕。
“到底是谁心胸狭隘?还真是不好定夺。”
许禾安轻声说着,举起手里的礼服看向男人,“说说吧,哪一件礼服适合?”
男人强撑着眼,许禾安确实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