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峰、邢静萱对视一眼,都是看向荀渊,贾峰先开口:“荀楼主,这里是九凤楼,有什么看法,你先说说吧。”
“不错,是这个道理。”邢静萱点头。
荀渊端坐着,温润如玉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让人难以捉摸,抬眼环视众人,视线一一从御宝斋、琉璃阁众人身上划过,才开口说道:
“咱们都是老朋友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认为齐云的师尊,极有可能是墨家亚圣禅慎修。”
话音落下。
贾峰、邢静萱点头。
“荀楼主的猜测,我赞同。”
“各位,都怎么看,都表下态吧。”
在场众人彼此交换了下眼色,陆续有人将身前的酒樽向前推了一掌距离。
不多时。
三家在场,一共二十九位太上长老表决完成。
赞同荀渊猜测的,占了二十一位。
没有表态的有五位。
反对的仅有三位。
结果,一目了然。
“荀楼主,说说吧,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邢静萱开口问道。
荀渊瞥了眼邢静萱还有贾峰,沉着的脸庞上,眼底隐有不甘,但最后还是说道:
“齐云牵扯太大,我九凤楼一家吃不下,在齐云这件事上,咱们三家可以合作,至于怎么合作……”
“得等齐云醒过来,咱们再坐在一起谈。”
“好!”贾峰拍案。
“荀泓泽,今天我贾峰高看你一眼。”
高看?
荀渊不置可否,占了便宜,说高看的话了?谁稀罕呢?若不是齐云此时暴露在御宝斋、琉璃阁的视线中,想藏都藏不住了,他才没有那么大方。
此时选择合作,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达成共识后。
贾峰、邢静萱带领御宝斋、琉璃阁众人离开。
荀渊又单独嘱咐九凤楼众太上长老一番,太上长老们纷纷离开。
南宫雪跟着起身离开。
“圣女留步,本座有事找你。”
听到荀渊阴沉的声音,南宫雪身形顿住。
“跟我来。”
荀渊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向偏殿行去。
南宫雪面具下,神色抗拒,但还是转身跟上。
九凤楼总舵。
某处别院,暗室之中。
南宫雪静立室内,火红的烛火,映的她黑袍上的凤凰隐泛红芒,好似啼血。
此时,已入仲春,天气回暖。
但这里,却是阴冷刺骨。
荀渊坐在一把鎏金凤椅上,打量着南宫雪,面上没有平日里的半点温和,只有森冷阴沉。
“南宫雪,你现在越来越有主意了。”
“本座的命令,你都当做耳旁风了是吧?我让你去办事,你倒好,给我来了个阳奉阴违。”
“现在,我的计划全乱了,齐云暴露在御宝斋、琉璃阁视野中,我不得不与他们合作!”
“这本来都是九凤楼的!”
“你在埋怨我?”南宫雪冷声道:“若不是你自作聪明,玩弄权术,非要试探齐云,器岂会如此?”
“若是齐云一进鹿城,你就诚心接见,以礼相待,会闹到这地步吗?”
“出了岔子,来找我撒气?”
荀渊脸色铁青,搭在椅子上的白皙手掌,狠狠握了握扶手。
“南宫雪…我是不是最近这一年,对你太骄纵了,现在你都敢随意顶撞我了?”
“我这人,一向赏罚分明。”
“你对本座命令,阳奉阴违,此为罪一。”
“屡屡顶撞本座,此为罪二。”
话音落下。
他从腰间拿起一九孔骨埙,吹奏起来。
古朴、厚重的音色响起,曲调瞬息间历经十次变化,根本不像一首完整的曲子,怪异之极。
曲调变幻,层层叠叠。
沧桑、厚重的音色,没有丝毫韵律可言,越发诡异。
“嗯!”
南宫雪闷哼一声,强撑了一会,再站不住,整个人跪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
露出衣袖的雪白肌肤下,隐隐泛起黑气,下面似有什么东西,在经脉中急速乱窜。
那东西受埙声牵引,速度越来越快。
南宫雪从最开始的闷哼,逐渐变成痛苦的呻吟,她不想发出惨叫,但巨大的痛苦,让她几遍咬破了嘴唇,也无济于事。
“嗯?”
荀渊轻咦一声,骨埙从嘴边放下,但他内力流转,不断有气流以特定频次穿过骨埙,诡异的埙声不仅未断,反而变化的频次更快了。
“南宫雪,本座现在真有点嫉妒你了。”
“若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