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摇头,正想说只有每个月的十五那一天,但是立即闭嘴了。
如果说每个月的十五,那是不是告诉别人:二舅十五那一天是防卫空档?
于是小家伙立即胡诌:“不是哒,就是按照功法顺序来的,日子不定。今天刚好轮到日子了。”
谢昭昭不会武功,她不是很懂。
周少羽练武三十年,但他不认同九天的说法,敏锐地觉得自己家闺女没说实话。
但是不想揭穿。
心里甚是不舒服,什么嘛,小小年纪,心里就向着别人,眼睛不眨地骗亲爹!
因为殷槿安要“练功”,所以王粲和众官员非常惶恐,再三说好话,唯恐得罪了这两个最厉害的皇帝。
周少羽淡淡地说:“无妨,我们也吃饱喝足了,先回驿站休息。”
一行人回到驿馆,门一关,暗卫在周围布控,齐国也没谁活得不耐烦去招惹玉龙国的皇帝。
李云幕率先开口:“辰帝、安帝陛下,傲天帝就是二爷,我们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成了阳盛帝的长子,但他肯定就是二爷。”
周令胤忍不住落泪,很肯定地说:“我与他一起长大,我在他屁股后面跟了十几年,对他简直太熟悉了,傲天帝肯定就是二爷。”
与他们一样肯定的是云阳、谢珏、谢昭昭和周少羽。
这些人里面,除了谢瑜与殷槿安打交道并不太多,其余的都熟悉他。
“不知道他今天要练什么功,但是肯定有大事。”周少羽说,“他应该早就知道我们,只是有苦衷,无法公开相认。”
众人都认同,对于殷槿安忽然离开宴席,都有些担忧。
依着殷槿安的性子,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丢下老朋友不管。
何况,两世再见。
何况,他们都是他最亲密的战友。
“一定发生了大事。”谢昭昭原本想着派暗卫去探一探,但是又放弃了。
殷槿安不想说的,不想叫他们知道的,她尊重他。
一夜忐忑,次日辰时,九天醒来,给殷槿安解了封印,殷槿安草草吃了早点,便与九天一起去驿站。
王粲和顾八荒他们想要一起去,殷槿安对他们说:“你们按部就班各司其职,朕单独与玉龙国皇帝洽谈。”
走之前,对王粲说了在北境的事,叫他派一名老太傅去边城带一带李子卫。
王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家陛下,真正的英明皇帝,用人不拘一格,就李子卫那样的,只有他家陛下敢用。
殷槿安出行,必带九天。
两人乘了皇家马车去了驿馆。
就看见玉龙馆门口堆了好大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谢昭昭向驿站借了锅灶在厨房里正在忙活。
当看到殷槿安和九天都平平安安,周少羽和谢昭昭才一颗心放下。
“九天妹妹,你快点来看。”周启泽一看九天来了,立即过来拉着她的小手往馆里跑。
周启元也跟着喊:“九天妹妹,快来看。”
整个玉龙馆里布置得喜气洋洋,墙上贴着各种花儿字儿,悬挂着各种彩灯、彩带。
一进门,就看见墙上的大字——“九天公主、三皇子周启泽生辰快乐”。
“好不好看?这花儿是我挑选的。”周启泽兴奋地说,“妹妹,你喜欢吗?”
“还有,还有,门口那些是烟花,晚上父皇母皇给我们放烟花庆贺。”周启泽叽叽喳喳地显摆。
九天看着十分新奇,她还是第一次过生辰。
馆里的大桌子上,是一道道家常菜。
正中央放了好多小点心,糖球,从来没见过的软糕,没有御膳厨做得那样精致,但是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周少羽对殷槿安和九天说:“知道九天担不得财,所以这些都是普通的食材,都是自己亲手做的家常菜。”
爹娘和二舅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人,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来送给孩子,孩子却承受不起。
一个戏班子在院子里在一遍遍地对台词,看殷槿安和九天来了,立即给他们跪礼。
问九天:“公主,奴才们排了几出戏,请问公主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演?”
九天好奇地问:“你们排的什么戏呀?我能听懂吗?”
戏文句子艰涩,小孩子经常听不懂,最多听听锣鼓热闹。
“我们要演的是剧,不是戏曲,公主您一定能看得懂。”戏班的班主说,“我们专门为公主和三皇子生辰排的剧,公主看得高兴可别忘记赏奴才呀!”
“好哒。”
室内的已经搭好了舞台,还做了移动布景,有各种服装道具,一看就是准备了不少时间。
原来这就是过生辰呀!有好吃的,好玩的,好听的,还有好看的。
周少羽与殷槿安一起落座,谢昭昭从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