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实在热闹,即使逛一整夜也不无聊。
但卫承宣事务繁忙,没一会儿便因为有紧急的事情,被沈淮安找到,一起走了。
长乐回去找凛冬,捏着老虎灯笼坐在马车里出神。
“姑娘,怎么了吗?”凛冬倒了热茶送上前。
长乐摇头,把老虎灯笼插到一旁接了热茶,“去忠勇侯府。”
“琳琅说好今夜同我一起逛灯会却没来,定然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去瞧瞧。”
凛冬立刻让车夫调转车头去忠勇侯府,然后拿了钱袋出来,“姑娘,这些都是赌盘赢来的银子。一共两千四百三十六两。”
“两千四百两都是银票,三十六两是现银。”
“现银你拿着,银票给我。”
长乐将银票收起来,“明日你来望景楼这边与管事们对对账,看看今日营收多少。”
“是。”凛冬欢快的应下,“当初师父走的时候将这些产业都留给了姑娘,怕是也没想到姑娘不仅能稳稳的接住,还能将这些产业发展的越来越大吧。”
提到师父,长乐的心中便有了担忧。
她的所有本事都是师父教的,但五年前师父突然将名下的所有产业全都给了她,然后便没了消息。
这些年,长乐通过各种渠道和方法一直在打探师父的下落,却杳无音信。
她担心师父是出了什么事情,更怕师父已经遭遇了不测。
凛冬看到长乐的神色变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剥了橘子递上前。
“姑娘,吃橘子。”
“漕运那边的人回消息了吗?他们走水路,可有打听到跟师父有关的消息?”长乐询问。
凛冬摇头。
“让他们继续帮忙打听,一旦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长乐没再多说什么。
这五年来,她已经听到过太多次的没有消息了。
她以前想过,大晋打听不到师父的消息,那大齐呢?或是周边的其他小国呢?
只是师父留给她的产业和人脉都在大晋,想要到大齐和其他小国找师父并不如在大晋容易。
但是她相信,只要她不放弃,她就一定能找到师父的。
长乐至今都记得小时候师父同她说过的话。
师父说:“傻长乐,不是所有人都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包括你的爹娘和你的哥哥,但师父除外。”
有师父在,长乐与家中关系变得恶劣的时候,心中也是有安慰的。
她以前就想着,爹娘和哥哥不要她就算了,她也不要他们了,反正她还有师父,师父一定不会抛弃她的。
可是五年前师父突然就不见了,长乐发疯一样的找了一年才渐渐冷静下来。
师父那般厉害,即便遇到事情也一定能够解决,不现身很大的可能是自己藏了起来。
所以她要好好经营师父留下的产业,等着师父回来。
“姑娘,忠勇侯府到了。”
冯琳琅今日约好了同长乐一起逛灯会,但临出门前出了事情。
她遇见了府中怀孕的柳姨娘。
柳姨娘是前两年入府的,正得她爹的宠爱,冬日的时候查出了身孕,她娘便嘱咐她尽量逼着柳姨娘走。
因为她气她爹纳妾,辜负了她娘,因此跟柳姨娘也十分的不对付,每次遇见都要呛上几句。
今日她正准备出门,走过院门回廊,恰巧就遇见了让丫鬟扶着正在散步的柳姨娘。
柳姨娘的身孕还不足三月,肚子并不显怀,但人瞧着已经有了些孕态。
她娘说过,大夫说柳姨娘这胎不是很稳,要好好养胎才行。
因此看到柳姨娘的时候琳琅就准备转身避开,却没想柳姨娘先叫住了她。
之后柳姨娘便从回廊的台阶摔了下去,孩子没保住。
柳姨娘昏迷不醒,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一口咬定是琳琅跟柳姨娘产生争执,将柳姨娘推下的台阶。
琳琅自然不认,她爹怒火中烧只觉得她是在狡辩,做了错事还不承认,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琳琅咬着牙,挨了打罚也不低头,跟她爹呛声,如今还跪在祠堂。
长乐入了忠勇侯府,听冯夫人泪眼婆娑的说了这些,提着食盒去了忠勇侯府的祠堂。
祠堂门口守着的婆子拦住长乐,“花二姑娘,非是老奴不让你进去,实在是侯爷有令,姑娘不肯认错的话就不允许任何人看望。”
“我不是你们忠勇侯府的人,你们侯爷的命令只管得到你们忠勇侯府的人,管不到我,滚开!”长乐一把推开拦路的婆子,推开祠堂的门进去。
冯琳琅跪在团蒲上,左边脸颊高高的红肿着,倔强的抿着唇,等回头看到长乐的一瞬间,眼眶一下就红了。
“长乐。”冯琳琅一下扑进长乐的怀里,“不是我,我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