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挠了下后脑勺。
……
另一边。
林萧也遇到了真正的老狐狸。
不同于广阳宫那半圣残魂，也不似姜胜己这般王者，陆沉身为老不死的准帝，见惯了世间的纷纷扰扰，说起话来毫无漏洞。
哪怕是看惯小说，知晓诸多套路的林萧，一时间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在介绍蕴仙学宫与仙人时，陆沉毫无掩饰，表现得很和善积极。
也让林萧搞清楚了许多想要了解的东西。
谈及安流萤时，还放缓姿态，从他的角度出发。
“我很理解，作为师尊，不太希望弟子拜入其他山门，”
陆沉浅笑着，温和自然，“学宫虽不似其他山门，在这方面极为淡薄。”
“但终究是修行，您若有心，可以在蕴仙学宫挂靠名号，安流萤仍在您的名号之下，自是真传。”
林萧想了想，感觉也可以。
蕴仙学宫进修无数天骄，对安流萤来说绝对是个很不错的锤炼之地。
有他在上面护着，也能避免许多麻烦。
而且，
有这一层身份在，就算出了问题，也不太会和学宫结仇，从而刀剑相向。
至于他在外的斩道大帝身份，在蕴仙学宫挂靠是不是有失身份……
开玩笑！
孤家寡人一个，这东西跟弟子比不了半点。
“那就叨扰了。”
“是我们高攀。”陆沉笑着拱手。
达成合作后，二人欣然加快速度，来到了位于蕴仙学宫最中心的位置。
这是一个破败的小院，略显缭乱，却不染尘埃。
农具，木柴随意摆放，桌上甚至还有半碗没吃完的汤面，充斥着奇异的气场，仿佛时空被固定。
与没有顾怜儿时的独峰山略有相似。
林萧微微感应，顿时察觉到一股浩瀚如海的气息在活跃。
没有威胁，没有特殊波动。
只是在哪里，就让人无法忽视，心潮澎湃。
仿佛窥伺到一扇画卷，极其重要，写有成仙路的警示。
但……
终究不是真大帝，眼力有限，捉摸不清其中内容，只是隐隐有些感觉。
“仙！”
直视了数秒钟，林萧苦笑一声，不再强求，“倒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道友如此年轻，便达到这般境界，又何必自谦呢。”
陆沉笑着恭维。
虽然感觉只有王者实力，但他却不敢有任何轻视，把他当同等，甚至高一级的前辈看待。
“前路漫漫，仙途渺茫，有才情者无数，能青史留名，得道成仙的却寥寥无几。”
“林兄当真肺腑之言！”
“只是略有感触。”
“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夫子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