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宝,怎么不说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郑晓灵关切的声音。
“没没,我这会有点事情,等我处理完给你回过去吧,晓灵。”回过神的凌浅说。
挂断电话,凌浅把录音听了一遍。
在听到小溪两个字的时候,神情愣了一下,神情复杂。
刚刚听录音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在母亲的事情上。
可那录音笔里熟悉的男声,一时间没想起来是顾息靳。
在她的印象里,顾息靳何时替她挡过酒。
从她认识顾息靳以来,每一次商业聚会或利益谈判,只要她在,她就不会让顾息靳喝醉。
永远都是她冲在第一个。
饭桌上的人一边表面上笑着说:“凌小姐可真是豪爽。”
可背地里都在骂她是倒贴男人的赔钱货。
那个时候的凌浅是愿意的。
小溪,这两个字她在遇到顾息靳的时候,从未在他面前提到过。
周淼说出来的话,一半是事实,一半不是。
她是因为小溪而找上顾息靳,但也不全是。
内心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堵在心口,算不上难受。
手机铃声响起,收起录音笔,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重要事件提醒。
【领离婚证。】
屏幕上的字撞进凌浅眼帘,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切断重复的铃声。
她还在纠结什么呢?
顾息靳知道小溪是迟早的事情,或早或晚,对现在的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凌浅正欲推开门,门外想起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她拉开门。
“凌小姐,您吃完早餐再走吧。”老李手上拿着早餐递到她面前。
凌浅微愣,接过早餐,笑着道谢,转身。
“凌小姐,您真的要和顾总离婚吗?”身后老李的声音再次响起,凌浅脚步一滞,缓缓走到桌边,坐下。
老李见凌浅没做答,怕凌浅误会急忙解释道:“您别误会,不是顾总让我问的,是我自己想问的。”
凌浅像是被猜中心思般心间微颤,避开老李的视线。
“离婚,对于我和他是现在最好的结局。”凌浅说。
“可,可,顾总他”老李的话说了一半,最后化作沉默,叹了口气关上病房的门,坐在病房外。
不是老李不想说,而是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
凌浅看着桌面上的早餐,每一样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对她能如此的了解,一直以来她以为除了她自己再无别人。
毕竟,三年的牢狱的之灾能改变很多事情。
她望着窗外,蓝天白云。
今天是个好日子。
她拿起手机,给顾息靳发了两条短信。
【昨晚上谢谢你。】
【今天下午两点民政局见。】
指尖在屏幕上敲着,没有一丝犹豫,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早该离了。
下午两点,顾息靳如约出现在民政局。
虽然凌浅发的短信他没有回复,但还是到了。
“走吧。”凌浅视线扫过他,往民政局门口走去。
站在身边的人没说话,凌浅脚步往前迈出一步时,胳膊被他拽住。
浓烈的酒精味混着檀香的气味,刺鼻。
昨晚的酒还没散?
“顾息靳,好聚好散吧。”凌浅视线抬手掰开他发白的指节。
胳膊上的力道重了些。
顾息靳在凌浅脸上看到无奈和麻烦,下意识愣神,凌浅挣脱开。
凌浅继续朝着民政局走去,顾息靳没有跟上去,停在原地。
在她将要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我们真的要散了吗?”
冷淡的声音夹着颤音,凌浅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