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她仅剩下母亲这一个亲人,当时入狱时,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只有父亲和母亲始终站在她这边。
这份信任支撑着她度过监狱里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你没杀人,为什么别人会在你爸爸的坟前,说这样的话。”母亲的声音冰冷,毫无温度
,冷漠带着厌恶的眼神看着凌浅。
视线撞上的那一瞬,凌浅心底寒意瞬间涌上心头,双手发凉,浑身发抖。
如果说母亲不认识自己,骂自己是杀人犯,她还可以安慰下自己。
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眼神里没有陌生,只有厌恶和冰冷。
她认识自己,但她却不相信自己。
“妈,我没杀人,我只是只是”凌浅声音颤抖着,抓着母亲的手。
“只是什么?”
“只是在一个正满十八岁的女生去往成人礼的路上,撞伤了人?”
“只是一个参加完国际芭蕾舞比赛的女生,因为你失去了双腿?”
“只是什么?”
凌母眼神牢牢盯着凌浅,冷漠的语气反问着。
凌浅哑然。
抓住的手抽了回去,转身走到床边,拉开窗帘。
窗外的天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光没了窗帘的遮挡,肆无忌惮地落在房间的每一处,刺痛着凌浅双眼,她抬手下意识去挡。
“你一句轻飘飘的只是,只是残了,只是失去了双腿?”
“你站在阳光下,凭自己的良心说一下,就只是吗?”
“那可是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啊。”凌母看着她,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