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比勒河的战斗,从深夜1直持续到第2天拂晓时分。
此刻,霍斯将军又派了居什(战时)中校带领1500人,前来接应实施狙击任务的赫什科支队。
于是,在两支法军的前后夹击之下,原本就因为屡次进攻失败,士气陡降的奥军后卫部队,瞬时阵脚大乱。尽管拉图尔将军不断派出自己的副官和宪兵稳定军心,但依然挡不住法国-军队的两面围攻。
很快,奥军内部就有人在不停的高呼,“我们失败了!”“我们完蛋了!”“我们已经被卡尔殿下抛弃了!”这类的丧气话。
不久,那些失去斗志的士兵纷纷丢弃了他们手中的武器,或是待在原地,等着法国人来接收俘虏,或是35成群的绕开战场,从浅滩渡过维比勒河,向着15公里外的布雷根茨城夺命狂奔……
见状,无力回天的拉图尔将军只能任由副官带着自己沿着维比勒河上游撤退。然而在途中,拉图尔1行人的战马与军服太过于耀眼,以至于目光锐利的居什中校很早就发现了这条“大鱼”。
法军指挥官立刻组织了60名神枪手,爬上河岸附近的1处高地,朝着两百多米开外,夹杂在1群乱哄哄溃兵中间的奥地利将军、副官侍从,以及护卫队的战马,实施了猛烈射击……
78分钟后,当从疾驰的战马上摔下,变得鼻青脸肿的拉图尔1行人,就被赶来的法军后续部队团团围住。
很快,这位曾经的德意志联军左翼总指挥,在1旁副官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身,他当即向带队的法军指挥官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递上自己的佩剑。
“恭喜您,中校先生!你得到了1位奥地利少将的佩剑,我希望能得到与我军衔相匹配的军官待遇。”作为战败将军的拉图尔依然保持着1种倨傲贵族的表情。
“当然没问题,尊敬的将军阁下,您可以与维尔姆泽元帅居住在同1个战俘营!”居什微笑着回应道。
再度转过头时,居什发现了怒气冲冲的赫什科正朝自己走来。
“该死的强盗,你又抢了我的奥地利将军!”
显露1副凶相的赫什科冲着居什嚷嚷着,但在下1刻,这个曾经的山地猎户又变成了1副笑脸,继而说道:“由于你和你的人抢了我们的1部分功劳,所以你别指望我会感激你的援助!”
居什对着同乡白了1眼,说:“滚,如果不是霍斯将军的命令,我现在应该躺在美丽的娜塔莉的怀中。”
娜塔莉是乌尔姆城中1位非常有钱的年轻寡妇,她与居什中校在乌尔姆保卫战中结识。于是在数周前,某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喝醉酒的两人,顺理成章的滚到了1个床单上。
“那个大胸-脯的娜塔莉,早晚会吸干你的骨髓!包括你的养老金。”赫什科语出讥讽说道。
居什得意洋洋的回应说:“哈哈,我知道你这是在嫉妒,我的朋友。对了,要不要我把娜塔莉的妹妹丽娜介绍给你认识1下。嗯,我前几天还试过3人行,她表现得非常棒!”
赫什科显然低估了老乡的无耻程度,1时间哑口无言。这也没办法,那位安德鲁统帅就非常喜好这1口。
于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或者说是上行下效的作用下,大部分法军军官都是风流成性,霍斯将军在伯尔尼和乌尔姆都有情人。
无处发泄的赫什科留意到坐在弹药箱上的居什,其左边大腿在流血。尽管伤口处已得到了卫生兵用绷带的临时包扎,但伤口依然还在渗血,把中校的军裤都染红了。
询问过后,才知道居什左腿不过是被子弹掀掉了1小块肉,已经涂抹了消毒药,没什么大碍。很快,赫什科1边让人找来军中医生给指挥官缝合伤口,1边对着老朋友打趣起来。
他盯着对方被鲜血染红的裤子,笑着说道:“该死的居什,你开始逾制了。呵呵,据我所知,只有总参谋部的参谋官,以及统帅部的侍从副官,才有权穿红裤子!”
“你可以滚了!”
……
来自维比勒河战报于上午11点,送到了乌尔姆的指挥部。等到城防司令霍斯将军签字认可之后,这份战报借助有线电报的方式,发送到位于280公里外的法兰克福,也是法军统帅部与总参谋部的所在地。
2500名山地旅士兵以伤亡3百人的轻微代价,成功围歼了卡尔兵团的后卫部队。其中包括打死打伤与俘虏奥军2800人,还缴获了两面军旗,以及来不及撤走的3门4磅火炮。
不过,统帅部认为最大的收获,是俘虏了德意志联军的左翼总指挥,拉图尔将军。
到9月初,当卡尔兵团残部15万人退守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布雷根茨城之后,整个中南德意志战争也正式告以段落。
参战的21万德意志联军中(包括后续加入战场的),战死及俘虏的总数量,已经达到了195万人。在法军的战利品中,还包括2百多面来不及销毁的军旗,超过20万支各类枪械,近千门不同口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