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弗恩估计自己在这个该死的沙土坑里面,蹲了差不多有10分钟,甚至更久1旦,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和双脚已经麻了。
于是,他用手指狠狠的掐了大腿内侧,那是强烈的疼痛感能令下肢在下1段时间内,重新恢复知觉,而不至于陷入麻痹状态。
这是每1位阿尔卑斯山猎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识。为了自己与家人的生活,山区猎人能够躲在漫天大雪的坑洞里,保持足够耐心,去伏击1头出来觅食的驼鹿,或是岩羚羊。
也只有这个时候,那些对宣称对山区森林及其里面的猎物,拥有所有权的贵族们,才会格外开恩,允许猎人进山捕抓大型猎物。
而其他时间的狩猎,仅限于土拨鼠、水獭、野兔等小型猎物,或是严重危害贵族打猎安全的野猪、狼、熊等伤人猛兽。
税赋当然是免不了的,依照老规矩,猎物所得的30到40,必须主动上缴到贵族庄园。
而今天,弗恩以及他身边8名战友的伏击目标,将是为第5纵队操作4门火炮的英国炮兵。依照1门3磅骑兵炮配属4名炮手来计算,敌方的16名炮手将是弗恩等人的打击目标。
为此,每1位狙击手身边都有3支已经上过膛的来复枪。27支来复枪的27发子弹,必须全部消灭或打掉大半,200码外的16名敌方炮手。差不多属于“每1颗子弹,消灭1个敌人”。
之前,安德鲁将军就将当过数学教员的兰德尔中尉,从后方的拜雪镇指挥所里叫过来,让他详细计算了安放联军火炮阵地的最佳位置。那就是位于对岸桥头堡之后100码,1大片坡地之上。
该坡地距离第1连队隐身的田埂,大约有320码到330码之间,已经超过了来复枪的有效射程,但却是火炮霰弹的打击范围内。而且联军炮台还具有高度优势,扫射范围会更加精确。
基于此,霍斯上尉提议再召集1队狙击手,将他们的位置推进到己方桥头下面的几处沙坑里面,因为头顶有1片低矮灌木林做掩护,只要自己不主动暴露,联军通常不会留意到这个埋伏点。
此处距离对岸的坡地,在180到200码之间,恰好够得上来复枪的最佳射程。只要成功将联军的骑炮手消灭殆尽或是大半,即便对方的人数再多,第1连队也足够支撑到傍晚6时之后。
在挑选狙击手的时候,已晋升(战时)少尉的弗恩居然第1个报名参加。
对此,安德鲁将军感觉很诧异,便问他为何这么积极,难道当上了少尉不够,还想晋升1级军衔?
弗恩很是坦然的告诉长官,他的确有个要求,就是希望安德鲁将军能帮自己找个法语老师。因为不然别说3个月,哪怕是3年里,弗恩也上了法语3级,自然也保不住刚得手的少尉军衔。
这只是个小问题,安德鲁爽快的答应了。那是在法军的战俘营里,会说德语和法语的联军军官不在少数。身为宪兵指挥官的安德鲁,可以堂而皇之的插手战俘营的事务。
最后,将军用力拍打着少尉的肩膀,叮嘱道:“记住了,1定要活着回来,我希望能在下1次,下下1次,晋升你为中尉、中校,也许更高的军衔!”
每1次想到安德鲁将军的这番话,弗恩就心潮彭拜、激动不已,就连蹲在沙坑里的种种不好感觉也淡忘了,哪怕脚上的军靴,即将被沙地渗出来的污水浸没。
就在弗恩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的战斗已经打响了。
联军那边直接调来了1个800人满编的黑森步兵营,队列还没全部展开,就迫不及待的投入战斗。
显然这1次联军在攻桥方面有了“充足的准备”,大约5十多体格健壮,健步如飞的战斗工兵,个个肩扛着1把长柄斧,凶神恶煞般的直冲木桥桥面。
看到这里,1直在摆弄手中来复枪,趴在田埂处的安德鲁不禁皱起眉头,他心想着:“是不是在搞笑,工兵不是应该用钳子吗?”
没等他想明白,耳边已响起霍斯上尉的两声长哨音,这是分段射击的号令,不能让敌方战斗工兵,轻而易举的接触到桥面障碍物。
此时,安德鲁已瞄准了1个已靠近桥头的对方工兵的头颅。但在下1秒,他感觉那家伙的大脑袋摆动的实在太厉害,随即将目标改为敌人的前胸。
枪响过后,联军工兵立刻用手捂着左胸,低头着,不可思议的看着鲜血不停的流淌下来,接着他的身体猛地烈摇晃了1两下,最后就1头栽倒在地。
显然,安德鲁的那1枪直接击中了心脏。
就在这位军衔最高的“绿夹克”,准备重新填装弹药之际,耳边的来复枪声,正此起彼伏响了起来。
在1阵枪声中,桥对面的战斗工兵接2连3的栽倒在地。
第1轮射击结束之际,过的半数战斗工兵也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20多个傻大个似乎也被打蒙了,居然傻兮兮站立原地,进退不得。
等到霍斯上尉吹响下1轮射击命令时,仅有